黑衣人手脚麻利,将捆在她身上的绳子全都解开,又很绅士的伸出只手,说:“莫秀,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麺魗芈伤”
这一句让莫清城更加肯定他是来救自己的,她点了点头,管他是谁的人,先逃出这里在想办法。
她迅速将衣服穿好,跟在黑衣人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刚走上余年的卧室,莫清城便被眼前的景象唬住,只见余年的卧室一通乱七八糟,花梨木桌上偌大的鱼缸也被砸碎,几条鱼在地上来回蹦跶,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再一转身,她发现这间卧室里,所有能砸碎的东西几乎全部被砸碎,镶嵌在墙中的保险箱大敞四开,里面空空如也,余年也没了踪影。
莫清城更加肯定,八成这是有人对余年实施了声东击西的计划。她心中一喜,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份更为好奇。“你是谁?谁派你来的?轹”
黑衣人只是不说话,拉着莫清城疾步朝前走。莫清城又问:“是江逸尘?还是付洪凯?”那人仍旧没反应,脚步反而越来越快,眼看着将要走出余家别墅,后门口正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子和品牌都被黑布牢牢罩住,莫清城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甩开男人的手,追问:“到底是谁派你来救我?”
黑衣人转头,见莫清城眼神执着,他张了张嘴,利索的吐出一句:“莫秀,对不起。”随即,一掌大力凿向莫清城的颈窝。
莫清城只觉得肩膀处有一根大筋连着太阳穴突突的疼,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筲。
黑衣人趁势将莫清城扛起,塞进车后座,自己也拉开门坐了进去。
“少爷,人带回来了。”
於浩南眼角一瞥,朝手边的床上指了指,会意,将肩头扛着的莫清城轻轻放在床上,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於浩南一个人,手边的架子上,昏黄的灯光亮着,映衬着於浩南下颌优美的弧线。
他皱着眉,看着晕倒在床上的莫清城,心中暗骂。
这个女人,本以为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又是跑到江逸尘那里折腾,又是跟余风白眉来眼去,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从前怎么没发现,她是个这么有性格的!
可是她看似聪明得很,实则笨得要死。如果不是他发现余年将她囚禁起来,及时找来把她救出来,恐怕她就要折在余年手上。那个老头子,为人可不怎么样。
於浩南撇嘴,他起身来到床边,看着莫清城熟睡的容颜。
她的一张脸光洁细嫩,长长的睫毛卷曲着覆盖在眼睑上,不时的上下抖动,或许是还没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走出来。於浩南心思一动,往莫清城的身边凑了凑,将她上身抬起,缓缓的搂在自己怀中。
仔细看去,才发现她的两颊都微微肿起,仿佛上面还带着几道手指印,於浩南心里无端一痛。他怪异的抬头,对面的穿衣镜中,反出他与莫清城相依相偎的亲密画面。於浩南惊得突然抽回手,莫清城的头重重磕在床上。
镜中的自己一脸惊恐,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产生如此莫名其妙的感觉?於浩南懊恼的起身,来到吧台边,将剩下半杯龙舌兰仰脖喝下。
她的父亲可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这事他从小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折磨她这么多年,不也是因为对她父亲的恨吗?他怎会对她,这个仇人家的女儿产生出了折磨外的其他感情,这是最最不可以的!
於浩南又开了一瓶龙舌兰,为自己斟上满满一杯,仰头喝下。
不可以,他堂堂於少,对谁家的女儿动情都行,唯独不能是这个女人!
两杯酒下肚,於浩南有些微微眩晕。他本来不是这么点儿量,只是刚才喝的太急太猛,一下子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远处,莫清城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并不真切,於浩南晃晃悠悠的来到莫清城身边,轻手轻脚的躺了下来。将莫清城的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是将她牢牢的搂在怀中。
就这么睡吧,不管她是谁,今夜他不想想太多。
胸前一阵阵刺痛,莫清城难过的皱紧额眉头,将身子往里蜷缩了下。肩头仿佛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搂住,好安全,好舒服。
莫清城渐渐舒展眉头,将身子往哪个温暖的怀抱中缩了缩,又缩了缩。她的头发像蟹一样在那个怀抱中蹭来蹭去。片刻,她猛地张开双眼。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被余年羞辱一番,那么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会是……?
她不敢再想,“腾”地一脚将旁边那人踢开。
“唔!”莫清城一脚力道不小,正正踢在於浩南的胃部,他浑身止不住的抽搐,整个人佝偻成一团。莫清城看清了周围的陈设,惊恐的连朝后退,她胡乱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指着床上的於浩南,恐吓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然别怪我手上这东西不长眼!”
她脑袋发懵,脸上还有些隐隐作痛,胸前被余年咬下的那一口更是不时的疼痛。不过她更疑惑的是,自己明明是被余年囚禁起来,怎么会今天早上一睁眼,就跟於浩南睡在了一起!
她怎么能跟这个qín_shòu睡在一起?!
“嘿,”於浩南缓缓直起身子,胃部的疼痛缓解了些,他脸上硬撑出一个笑,整个上身靠在床头上,点燃一根雪茄抽着。“我说,你不要一副好像别人欠你的样子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现在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做什么?”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