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雨。
在我梦里的那个大叔开始对我笑了,只是很浅的微笑,可是我心里却有一种好恐怖的感觉,希望我的直觉不是真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老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符予阳看到这里开口朝身边蜷缩在床上的冯丹问道:“你知不知道郭露晚上睡觉的时候经常梦到过一个男的,大概是三十到四十之间的样子?”
“这个知道啊。”冯丹回答,“她跟我说过好几次,不过她老是说她想在部队里找个没结婚的大官嫁了,我说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天就知道做白日梦,然后她就再没跟我说起过了。”
符予阳沉吟了一声,继续向下翻去。
五月二十八日,晴。
那个大叔离我越来越近了,我记得最开始他站在床尾,然后站在床边,现在他就坐在床头,虽然他的帽子挡着他的眼睛,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
他笑起来的时候牙齿白森森的,我觉得好害怕啊!我不想再做这样的梦了!
“郭露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她曾经梦到一个男人坐在她的床边?”符予阳问。
冯丹说:“记得啊,怎么了?”
符予阳:“那天是几号?”
冯丹当即回答:“应该是上个月二十七八号的时候,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是那两天没错。”
符予阳“嗯”了一声,冯丹问道:“怎么了?”
“我只是在核对日记上的日期而已。”符予阳安慰她说,“没什么的,放心吧。”
冯丹怯怯道:“她最近这段时间的确经常提到一个男人,她老是跟我说那个男人想吃她,我还以为她终于在哪钓到了如意男友,只是普通的情趣话,每天她想继续说下去都被我找了个借口打断了。”
“应该不是情趣话。”符予阳说,“她梦见的男人应该就是令她死亡要主要原因。”
冯丹惊叫道:“什么?!那那个男人是谁?”
符予阳苦笑:“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跟郭露又不熟。”
不管是身体以前的主人还是现在的狐妖,的确都是跟郭露不熟的。
这两人都是有着同一目标的人,均是想在军中傍上大款,互相之间的关系谈不上多熟,只是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在同一个中队里罢了,只可惜一个死于余震,一个死于车祸。
难道之前这具身体也是跟郭露一样,是被梦境给折磨致死的?
符予阳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记忆里肯定也有类似信息,就算记忆丢失了,以周皓对符予阳关心的程度,他也不会查觉不到异常出来。
日记很快就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六月八日,晴。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真是太可怕了,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恐怖的梦,我梦见的那个男人他把帽子摘了下来,但是他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鼻子和一张满口尖牙的血盆大口!我已经因为这个梦被吓醒一个星期了,连闭上眼都是那个恐怖的场面,我好崩溃,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
符予阳看了眼日历,昨天就是六月八日,再往下日记便没有了,今后也不会再有人将这本日记继续下去。
冯丹推了符予阳一把,颤声道:“你看完了吗?说两句话啊,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