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赐扬起头,指着这几个人大喊道:“可是他们进了城后,就居功自傲,把我们成军的初衷忘了!”
“祸害百姓!”
“目无军纪!”
“任意放纵!”
“结果害了人民,也害了自己!”
“今天,我就当着洮南列位父老乡亲的面,让众将士给我把第二条铁律给我喊出来!”
“不准打家劫舍,不准烧杀掠夺,更不准qiáng_jiān妇女,不准骚扰中国人!”众将士齐声喊道。
“今天,咱当着全城老百姓的面,就在这洮南城上,给各位道一声,咱们是十一镇是人民的军队,老百姓就是咱们十一镇的衣食父母,咱十一镇就是人民的子弟兵!”
“今天这洮南城就是法场,当着各位父老乡亲的面,咱们把他们给斩了!是砍了咱何天赐身上的一块肉,是砍了第一镇的毛病,以后十一镇的士兵胆敢侵犯人民的权利,格杀勿论!”
何天赐向前一大步,对着城下的百姓大喊道。
“来啊!开斩!”
“啊!”鲁汉大喊一声,无奈的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
鲁汉身为宪兵队长,但是看着下面的刘达子,始终下不起手,都说鲁汉心狠手辣,但是此时下面的人毕竟是相处了三、四年,在一个大锅里吃过饭的战友、更是兄弟,没有当过兵的人很难想象这种战友之间的情意。
不要说鲁汉,就是何天赐也不忍心杀自己的兄弟,可是如果不杀,将来这些牧民闹出麻烦来,死的就死自己,何天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大喊道:“斩啊!”
看着难以下手的鲁汉,刘达子站了起来,冷冷一笑。
看着城下满是对自己敌意的蒙古牧民,刘达子不禁想起了几年前,日俄战争的时候在跟小鬼子打仗的时候阵前逛窑子,导致队伍受到重大损失,何天赐仍然顾念兄弟情谊给自己留了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次自己不死,整个第一镇都会受到牵连。
刘达子依依不舍的看了看身后的弟兄们,对着身后的几个刑犯大喊道:“弟兄们,咱不能让自家兄弟看咱们的头,死咱也落个全尸,跟哥走!”
说罢,纵身一跃大头朝下跳了下去!
“弟兄们!走啊!”说话的也是野狼寨的胡子出身,跟随何天赐参加过日俄战争、以及图们江保卫战,这次就是他qiáng_jiān了蒙古王也的狗格格。
“咚”在刘达子的带领下这十几个人悉数从十米多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王占奎实在不忍心看下去,立马将头掉了回去,这些弟兄里面大多都是出身野狼寨,比起何天赐,这些都是自己在野狼寨打天下的弟兄,王占奎眼角开始丝润了起来。
刑场上唯独剩下汤玉麟等张作霖、杜立三的手下,一个个面面相窥,看着十米多高的城墙犹豫不已。
几人犹豫了一下,汤玉麟咬着牙大喊道:“老疙瘩,哥走了!”
“咚”又是一声巨响。
“妈呀!”城下看热闹的小孩被这惨烈的景象吓得哭了起来。
“这何统制是真拿自己的兄弟开刀啊!”
“那可不,要我说这回,咱这洮南城肯定错不了,陶老爷在的时候,对咱这些百姓也没这么好啊,陶老爷的兄弟可也是经常犯错误,也没看陶老爷把他那些兄弟怎么样。”
何天赐为了百姓问斩了自己的兄弟,军纪严明,这也算博得了牧民的一点好感,弥补了之前进程时对百姓的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