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张疯子吧!休得无礼!”何天赐走到人群中对着这些蹲在地上的矿工道:“都起来吧!我也知道你们都是被逼的,你们也不用怕,现在i本人已经被赶走了,你们继续挖矿,但是记住你们是中国人,现在是在为国家挖矿,i本人给你们什么价钱,我何天赐也给你什么价钱,还请各位放心!”
蹲在地上的矿工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个个面面相窥。
“这……这位大人,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不杀俺们?”一个胆子稍大点的缓慢汉子站起来,谨慎的盯着何天赐轻声道。
何天赐走到这人身边,拍着这汉子的肩膀,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杀,都是中国人,只要你们不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别让吉林的父老乡亲戳你们的脊梁骨,我们当然不会杀你们,我还要我告诉你们,我们的敌人就是对面的小鬼子,还有像程光第这样的**狗。”
何天赐当然舍不得杀了这些矿工,因为这天宝山现在可是在自己的手中,这每一天不开采都是由损失的,再说这些矿工要是不干,也没什么人会用这些机器!i本人这次算盘可是大错了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霸占天宝山矿,这次不仅没占城,而且这二十多台锅驼机采矿设备还白送给何天赐做嫁衣了。
“你就是张疯子?”何天赐上下打量着张宏生。
“嗯,俺就是!”
张宏生是山东人,为人实在豪爽,也不会那些溜须拍马的话,对着何天赐就是很简单的回答道。
听着张宏生的回答,何天赐微微一笑道:“听口音,山东人啊,不错,你小子作战勇猛,可是端了小鬼子的炮兵阵地,战斗英雄啊!”
一听这夸奖的话,张宏生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何大人你别这么说,俺这受不起,当时俺都以为俺死定了,还没想到咱还立了功!”
朝鲜统监府,窗外的大风挂的窗户呼呼作响,天yin沉沉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延吉方面的奏报,此时伊藤博文内心就像这风雨yu来的天气一样难易平静,他知道眼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延吉就必定是一场狂风暴雨。
伊藤博文早就得到了吉林黑龙会方面的消息,此次与i军作战的是在i俄战争中与i本亦敌亦友的何天赐,而且最近传来的消息更是不利于自己,何天赐已经集结了夹皮沟韩登举的韩家军,斋藤的宪兵大队想攻进延吉基本是不可能了。
翻阅着延吉方面厚厚的奏报,大多是中方在延吉侵犯i本公民权益,请求伊藤博文发兵延吉,再与对面腐朽的大清朝打一次i清战争。
伊藤博文何尝不想再一次对腐朽的清廷发兵,彻底征服满洲,此次自己一手泡制的“间岛”事件就是为了进一步扩大帝国在满洲的权益,可是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了一个何天赐来。
伊藤博文扶着花白的胡子,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叹了一口气对着门外有气无力的喊道:“快去把福田大佐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