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照亮了整个战争,第一缕阳光将一副凄惨的画面展示在众人面前,到处是被打烂的尸体,整个图们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战争从晚上一直打到清晨,轰隆隆的炮火声笼罩在图们江沿岸。
“看那!小鬼子撤兵了!撤了!”
在延吉守军强大的炮火攻势下,斋藤率领的i军宪兵队开始撤退。战场上的枪声渐渐消失,随着i军的败退,坚守了一夜的延吉守军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是凉水镇却仍然笼罩在战争的yin霾之下。
凉水镇位于图们江东北,再往东就是图们江的直流珲chun河后,地势开阔平垣,坡度减缓,河面宽阔,水流平稳。比之上游汹涌的水势,这里才是i军最佳的进攻地点,凉水镇进可攻,退可守,一旦i军占领了这地方就可以随时对延吉发动进攻。所以斋藤才会在撤退之时,仍然对凉水镇发动攻击。
“哒哒哒”i军的哈奇开斯机关枪对着凉水镇吉林巡防营不断的扫she,一个不留神对面的吉林巡防营士兵就被达成了活筛子,发出阵阵嘶吼声。
吉林巡防营装备老旧,手中的老套筒面对i军的金钩步枪只能算的上是烧火棍子,面对i军强大的火力根本毫无办法,一直本i军压得抬不起头来。
子弹不断的在双方阵地上穿梭着,五百多人的巡防营经过一夜的苦战,此时剩下不到三百人,这还是依靠张孝准工兵营在凉水镇修筑的工事,要不然早就被i军攻破了。
“小鬼子火力太猛了!不行咱就撤吧!”
“他妈了个巴子的都给咱顶住!你再扰乱军心,老子毙了了你!没看到昨晚上奉天那些部队是怎么打的吗?别让他瞧不起咱吉林巡防营的兄弟,咱们也是有血气的!都给老子提起jing神来!”
这巡防营管带陈子正也是个血气方刚之人,三十岁的年纪,本来是驻守在吉林省城的巡防营管带,后来由于看不惯吉林将军长顺的窝囊样,就主动申请前往延吉戊边,也算是满腔的热血报国无门,别人都是有些怕战争,可是这陈子正可是就盼望着那一天能跟着小鬼子打一仗,这图们江保卫战爆发之后,陈子正就领着自己巡防营这五百弟兄驻守在图们江最前线的凉水镇。
而且当时这陈子正还主动跟何天赐申请要驻守在第一线,因为他们是延吉戊边军,熟悉凉水镇地势,愿意打头阵。
“轰”震荡的烟尘中炮弹径直落在了凉水镇巡防营阵地z,来不及躲闪的巡防营士兵顿时被炮弹爆炸的热浪掀飞。
陈子正擦了一把脸上不断留出的血水,刚才i军的炮弹爆炸后,被炸飞的石子将他的脸划出了一条条长长的口子,一夜没睡的双眼布满血丝,整个脸上都淌满了鲜血,顿时显得狰狞起来。
“弟兄们,都给我坚持住了,小鬼子休想踏入咱凉水半步,巡防营与凉水镇共存亡!给我打!”陈子正面露凶光,端起身边的老套筒对着i军士兵就是一枪。
“板载!板载!”i军大队长挥舞着战刀,对着士兵大吼道。
在得到大队长的命令后,i军炮兵尽情的招呼着对面的巡防营阵地,为冲锋的士兵提供最大的火力支援。
一声声旱雷在巡防营士兵阵地上空响起,十斤多重的炮弹落在巡防营士兵阵地,迅速腾起了数团黑红se的硝烟,大块大块的碎石尘土在爆炸下飞卷而起。
凉水镇顿时陷入了浓黑的硝烟之中,恐惧在凉水镇吉林巡防营士兵散卡,整个凉水镇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报告”满脸灰尘的侦察兵,两脚一扣,对着苏厚德敬礼道:“营长,前面是延吉巡防营的陈管带的部队,i军并没有全线溃败,而是在凉水镇对陈营长的阵地发动猛攻,看样子……恐怕是……”
身穿黑se保安大队制服的苏厚德一边听着侦察兵的报告,一边透过望远镜观察着前方的战况,没有丝毫的惧意,而是嘴角上扬,微微点头,经过昨天晚上这一仗,这些士兵早就没有了来之前对于i本士兵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作为营长的苏厚德也是看在眼里。
“全体都有,向凉水镇全速前进,援助驻守凉水的巡防营士兵。”苏厚德对着士兵命令道:“一连、二连全速前进,五分钟之内分别打掉i军两翼的机枪火力点,三连务必给我把小鬼子的炮兵阵地端掉,拿不下来军法处置。”
何天赐为了方便管理并没有采用此时北洋军中惯用的镇、协、标的编制,保安大队的三千人是模仿后世的编制,以团、营、连、排为战斗单位。
钢枪如林、步履滚滚!
“给我打!”
一连率先与i军的左翼进攻阵地遭遇,苏厚德的一营是从延吉龙峪一路追击败退的斋藤宪兵联队到凉水镇,士气正旺,每个士兵都磨拳搽掌,跃跃yu试,终于等到连长的命令,犹如脱缰野马一般,冲向i军阵地。
“哒哒哒”
机枪班的士兵迅速的将马克辛机关枪架了起来,对着i军阵地就是一阵扫she,长长的火舌打在i军的阵地上,一连士兵趁着机关枪对i军火力的压制,迅速的向着i军阵地推进。
与一连士兵不同的是,斋藤的宪兵队不禁一夜没有得到休息,最重要的是刚刚才在延吉龙峪吃了败仗,士气低落,面对装备破旧的巡防营还是可以一战的,但是面对装备jing良的保安大队就显得很吃亏。
i军指挥官挥舞着军刀,看着向i军阵地冲过来的一连士兵,顿时面露凶光,在阳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