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矮子,这药拿去。”
我刚想接过,却被柳池凌空一挡,一瓶湛蓝色的药瓶出现在我手里:“先用这个吧。”
此举立即引来阎氏兄弟的不满,阎昔瞳气焰嚣张道:“你什么意思?”
柳池风轻云淡一笑:“怎么?怕我在药里动手脚?”
阎昔瞳刚想发作,却被阎啸卿按住,示意他不要冲动。
阎昔瞳这才收回探出去的半截身体。
夏衍冷笑一声:“葡萄?谁给你取的?”
语气中那股陈醋味简直能把人牙酸倒了。
我连忙道:“是父亲帮我取得。”
话音刚落,夏衍一抬眼,哼笑一声道:“这名字倒是别致,还以为是别人给你取得外号呢。”
“怎么?葡萄没跟你说过这是她的小名吗?”阎啸卿侧过头,带着一股优越感望向夏衍。
夏衍耸耸肩,坦然道:“小东西倒不是没有说过,只是寡人觉得喊得不太顺口罢了。”
小——东——西!这三个字是说我吗?
柳池垂下眼帘,慢吞吞道:“小影,刚才那个浆果味道不错,再去摘些来。”
小——影?
我僵硬的望向柳池,他是在跟我说话吗?
“死矮子,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多名字,安长亭,葡萄,现在又变成什么小影,你究竟叫什么?”阎昔瞳语气中透着讽刺问道。
我吞了吞口水,讪讪的笑起来:“我先给你们摘果子,你们等着啊。”
连忙拔腿离开这是非之地。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觉得吃醋的女人最恐怖,却没想到,男人一旦吃起醋来,那也叫一个惊心动魄,而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吃醋的方式也跟人家不同。
我怎么就摊上这堆活宝呢?
摘完了果子回来,看见山洞中间燃烧起一团火堆,热烈的光芒映照在四张风格迥异的脸孔,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齐轩恰好转了一圈回来了,见我站在外面,大声道:“你怎么不进去啊?”
这个家伙,小声一点会死啊!!!
齐轩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若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面对这几个人。
可问题是进去了,我坐哪里?
阎啸卿跟阎昔瞳一列,夏衍跟柳池是分开的,齐轩恰好单独占一个角。
我站在这里,好像是个多余的。而且不管我坐在哪个的身边,剩下的人都会用余下的时间不停的对我施加冷暴力——眼刀子。
于是,我做了个英明的决定。
“浆果在这里,你们自己吃,要上药的互相帮助,我是女人,不能什么事都靠我的。男女授受不亲,还有……没有大事不要叫我,就这样了。”
说完,我掉头离开那温暖的山洞。
真是活见鬼了,曾几何时我总盼望着这四个人能坐在一块烤烤火啊,聊聊天啊,如今愿望得以实现,为何会产生这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越想越觉得好不甘心。
走到今天这步怪谁?难不成是我的错?
一个一个搞的跟我欠了他们八辈子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