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却不停的警告我,万一回去之后,看见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我究竟该站在那一边,是否真能像之前说的,谁动手,我就打谁?
归心似箭,一刻不等闲,我用了两个多时辰过来,却一个时辰半便回来了。
望着人去楼空的军营,身体似乎被塞进了一块大冰疙瘩,冷的发抖。
什么都没有了?军营没有了,黑魄他们去了哪里?莞城打开的城门又是怎么一回事?江面上的战船也不见了。
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是三个时辰罢了,我离去的这段时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我策马奔进莞城,发现这里人去楼空,整个城都是空城,
空旷的地带,我就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忽然,远处漂来一道身影,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一定是阎昔瞳,很好,看来被抛弃的不光我一个。
阎昔瞳面露焦急:“他们人呢?”
我摊开手,无力的笑了笑:“你看见了,我们被丢下了。”
“该死的……”阎昔瞳握紧拳头,目光如血似的望着空无一人的江面,我想,阎昔瞳此时一定在想,哪怕留条船给他也是好的。
可阎啸卿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像夏衍一样,留了一座空城给我。柳池更绝,什么都带走了,扎营的地方连一块破布都没给我剩下,好像这里从来不曾有人来过似的。
我跟阎昔瞳吹了一会子冷风,中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那么多人,唯有我们两个被丢下了,为什么呢?
“哥哥这次是破釜沉舟了。”寂静之中,阎昔瞳开口说话。
“他破哪门子的釜,又沉哪门子的舟了。”我有些气愤的回答道。
阎昔瞳道:“哥哥粮草不足。”
“回去搬呗。”
“如果能搬,还用得着你说。”阎昔瞳提高嗓门,冲我大吼起来。
因为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吼出来的声居然带着回音。
“怎么?阎国没有存粮了?”我不紧不慢道。
阎昔瞳沉痛的闭上眼睛:“原本运送粮草的人都是右丞相,也就是国丈大人……”
那位右丞相是夏衍埋伏在阎国的探子,这么些年来夏衍一直不曾让右丞相办过什么事,渐渐的,右丞相在阎国有了不小的威望,这次阎国与夏国大战,阎啸卿把粮草运输的重任交给了右丞相,谁曾想,最关键时刻,右丞相居然运了一百车沙子跟杂草过来。
之后右丞相又偷偷的炸了粮草库,彻底断了阎啸卿的后路,粮草一旦短缺……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夏衍留着这么一手。
就像他曾经拽兮兮的对我说,寡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一样。
怪不得败成这样了,他还不愿意收手,原来他在等一个契机,等一个可以把阎啸卿逼上绝路的契机。
“夏衍想活捉哥哥,而哥哥如何能让他逞心如意?如果再被俘,哥哥绝对不会苟活。”
从阎昔瞳口中听出了决绝,我心里一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