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该庆幸,我已经与夏衍换回了灵魂,所以,被阎啸卿识破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就如同当时在狩猎场上,我蒙着面却还被庞修看出本尊的感觉一样。
巴图子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到阎啸卿坐在床边,巴图子先是一愣,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阎啸卿连忙坐正身体:“什么事?”
巴图子道:“老奴已经盘算过,宫中的存粮只够存活五天!”
逼宫之前他们以为一晚上就能搞定,却没料到夏衍竟来了个金蝉脱壳,诱敌入宫将他们困在这里。
父亲打过仗,在他看来,充足的粮草比尖锐的武器更有用,如今粮草匮乏,五天之内不能突围,军心必然溃散。
阎啸卿低头思索半晌:“本王知道了!”
巴图子略显焦急道:“主人,不如我们突围,拼他个你死我活,也好过躲在这里等待的好!”
阎啸卿冷笑一声:“突围?城门四周以铁板固定,等把城门冲破,夏衍定然会在城门外布一排弓箭手,万箭齐发,你有几条命够他射?”
巴图子被堵的哑口无言,讪讪的站在一旁。
阎啸卿转头看向我,我对他露出一抹笑:“呵呵呵!”
“见本王被困,你开心了是吧?”
“呵呵呵!”我就是这么一个直白的人,心里有高兴的事藏也藏不住!
阎啸卿不再管我,转身离去,巴图子怨毒的瞪了我一眼,跟着离开。
当整个盘龙宫只剩下我一人的时候,莫名的孤独感朝我侵蚀,我连忙裹着阎啸卿的披风跑出去。
这时候宫门被封,阎啸卿一点都不担心我会逃走。
一路上侍卫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搓手烤火,对我视而不见。冷宫离这里很远,在半路上看见一匹没有人管的战马,便骑着它继续往前。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冷宫,我急忙推开之前住过的地方。
月光如白沙般照进屋子,地上鲜血不晓得哪一摊是魔承峻的,但不管是谁的血,被月光照着,皆刺目不已。
“小俊子,小俊子……”我找遍了冷宫各个角落都找不到任何有关小俊子的踪迹。
返身之际,我看见阎啸卿缓缓从敞开的门扉进来。
我累的精疲力竭,看见他心头豁然涌起一股恨。
谁说情到深处才刻骨,有时候恨一个人恨到极点,也同样刻骨铭心。
阎啸卿悠然的踩着一地的鲜血渡步进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是那只讨厌的鹌鹑。
鹌鹑傲慢的低鸣一声像在跟我示威。
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情跟只畜生计较。
“那个人死没死本王不知道,但以目前来看,即便本王没有杀他,他也会因缺乏粮食跟水体力殆尽而死!饿死跟被人杀死,怎么都是死,又有何分别?”
我双手用力在身体两侧一撑,从地上站起来:“你只要告诉我,他到底死了没有!”
阎啸卿思索片刻,道“应该没那么快!”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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