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心肝都在颤抖，她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么坏的人——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商正臣……”
他瞥她一眼，转头走出卫生间，“给我滚出去。”
情牵爬起来，走出来，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你一定会遭报应——你一定会有一天后悔你的所作所为！”
他漠然的转头，冷笑，“就凭你？”
她机械式的摇头，一边后退，“你等着，你一定会有生不如死的一天——有人会将你的尊严踩在脚下，你会失去最重视的东西，你也会尝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你会孤苦无依，会每天活在煎熬里，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站在那儿没有反应，好像压根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
情牵最后看了他一眼，转头开门跑出去。
站了好一会儿，商正臣才被手心的刺痛给惊醒，抬手看了看，整片手掌都血肉模糊的。
他锁了锁眉，转头往屋里走，拿了衣服换上，他始终面无表情。
开门，他下楼，手伤了他开不了车子，只得拦车去医院。
今天的外科诊室人很多，他挂了号去排队，发现等待区的椅子上坐的满满的都是人。
一辆大巴车出了事故，整车人都被送过来处理伤口。
旁边坐了一对外地口音的小夫妻，那个年轻的女人一直在哭。
觉得很烦，商正臣坐在那儿有些焦躁。
那个女人一直在数落丈夫，大意是丈夫放了半天假，非要赶夜车大老远过来看她，结果路上车子遇到车祸，车上所有人都有不同程度受伤。
丈夫一边哄着老婆一边说实在太想念她才会过来。
那女人一会儿骂丈夫，一会儿又担心他的头，聒噪的不行。
处置室已经爆满，护士们拿着药盒先过来初步处理一下伤员。
一位护士看着商正臣坐在一旁，走过去问他，“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啊，我先给你止血。”
商正臣将手伸给她，护士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道，“怎么弄成这样啊，好多玻璃碎片都在里面——你家人呢？”
他靠坐在那儿，眉眼冷清，“没来。”
护士以为他是大巴车的伤员，“给你家人打电话啊！等下还得给你们办赔偿手续，很多事情呢，你自己做不来的。”
旁边的小夫妻看他一个人坐着，也道，“对啊9要做挺多检查的，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吧，在医院怎么也得有人陪着。”
商正臣眉头淡淡拧起，没有理睬旁人。
大家看他冷冰冰的样子，也就不多言了。
护士给他处理好了伤口，道，“你先等一下，让医生来给你看看需不需要打消炎针，伤口挺深挺严重的。”
商正臣收回手，起身，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色。
身后的医院吵闹不已，他的身影落在玻璃上，孑然一身——
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众叛亲离，孤苦无依，每天在煎熬里过日子……
他冷冷一笑。
他不是已经这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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