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有一瞬间呆住了。 [
然后,她觉得自己又被自己调戏到了。
她想,司命上神那么高贵的人,怎么可能会调戏自己呢?
一定是自己在调戏自己。
她绝不会自作多情的。
花未眠点头,然后从端木爵身上爬起來,然后回旅馆。
翌日,两人骑着自行车去旅行,在哥本哈根呆了几天,便有转战其他城市,从哥本哈根开始,他们游玩了北欧四国,丹麦、挪威、芬兰,瑞典,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只是从哥本哈根那一摔开始,花未眠就觉得气氛怪怪的。
两人之间,一路小暧昧不断。
住在一间房子,有时候定不到标准间只能住单间,只有一张床,两人睡一起。虽然沒什么?但就是特暧昧。
花未眠这人脸皮略厚,她觉得端木爵做朋友真心不错,所以始终不曾戳破那层窗户纸,继续装傻充愣到处游玩。
一个秋天,他们玩遍了北欧。
等到冬天,两人便去了瑞士,因为花未眠特想去瑞士滑雪,她沒钱,就拽着端木爵一起,反正人是财主。
花未眠骑自行车略废,但是滑雪上手很快,沒两下,技术就超级赞了。
她本來就是个疯丫头,某些地方特不要命,她觉得自己如果有钱绝对会玩极限运动,跳伞啊蹦极什么的……
所以,滑雪的时候,人家小姑娘就慢吞吞地溜下來,花未眠就从老高把速度提升到极致,碰到陡坡,还不忘高空飞行來几个三百六十度转体什么的,特别拉风特别帅气……
端木爵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捏了捏额角,这小姑娘,真的很凶悍,一点也不懂温柔,看她喜好的运动就知道了。
但他也不担心,花未眠的法术不错,摔死她,该有多难啊!
花未眠滑着滑着,却只感觉地面在抖动,她以为是自己滑得太猛了才会有如此感觉,也就沒太注意。
可很快地,滑雪场就出事了,很多人都开始大叫着:“雪崩了!”
“快,快逃啊!”
“天呐,怎么会雪崩……”
“……”
各国语言,在这一刹那荟萃。
花未眠这才注意到地面的震动不是她的错觉,她回头看了一眼安第斯山脉,那些纯净的积雪一下子铺天盖地的砸了下來。
这里是很正规的滑雪场,从未失事过。
却不曾想,花未眠居然第一次來这玩,就碰到这种糟心的事情。
可这时候,她也不能怎样,逃命要紧。
虽然她有法术,但被积雪压着,毕竟不好受。
于是,咱彪悍的花姑娘朝着那积雪竖了个中指,然后非常嚣张地往下滑,竟然是想赶在大规模积雪砸下的时候冲出去。
端木爵感受着地脉的震动,微微凝了凝眉,但这是天命,他无力阻挡,他这人性子淡定,要不然也做不來司命。
这时候看着这诡谲的雪崩,也只得加快了速度去追赶花未眠。
大雪崩塌得很快,清凉的大雪压了过來,花未眠状态却越來越好,她觉得这才叫极限运动嘛,身后一大堆雪追着,这才好玩。
她越滑越快,越滑状态越好……
端木爵在身后追着,感受着那凛冽的积雪,无奈地叹气。
可滑到就那么长,总有到底的时候,花未眠滑到最后已经到达山底了,眼看着一大堆积雪就要压下來,她正想办法呢?却倏然感受到了一个人扑了过來,抱着她一路翻滚翻滚……
那雪终究是轰然地压了下來,但两人埋得不深,端木爵抱着花未眠一下子就爬了出來。
刺激过后,花未眠觉得浑身爽透了,止不住伸腰朝着大学“啊”地尖叫几声,表示她的开心。
端木爵拉她的手,花未眠恍惚了一下。
端木爵已然开口道:“你还真是挺能疯的!”
花未眠想去挣脱那只手,端木爵却倏然握紧。
是啊!
花未眠是真的很疯。
她年轻,她满是活力,她就是一团火,无所忌惮,一往无前。
十八岁的生命,多么年轻多么鲜活。
端木爵活了几万岁,那些生活的激情早就被时间磨光,他又做的是司命的职责,几万年來,多少鲜活的生死被他掌控。
他已然对很多事情看得太淡太淡。
可花未眠,却不一样。
他的活力是端木爵所沒有的,他或许也能滑雪,并滑出花样來,但是他不会那么做,他的稳重让他安然淡漠。
可是?他却喜欢着花未眠的肆无忌惮。
止不住想要一辈子,就这样看着一个人,无法无天,天真无邪。
他清清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你那么聪明,该不会不懂吧!”
花未眠沒甩开那只手,微微有点窘迫:“懂什么?”
端木爵眼睛轻轻眯起,四周一片白雪皑皑,他那清淡好看的眸子是唯一的温暖:“我在追你啊!”
“啊!”
花未眠惊叫,脸上一下子就写满了羞囧。
她隐隐地知道端木爵放下天庭的事情陪她到处游玩,铁定是有所图的,可她还是惊讶于端木爵的追求。
其实她曾经是个骄傲的姑娘,若是有人追她,她会习以为常,非常高傲地接受或者拒绝。
可自从跟了伏宸羲,她就一直被打压着。
那男人虽然幼稚,却天纵英才,有无法无天,对花未眠更是强势至极。
花未眠那般聪明的女人,在无法得到的爱情里,竟然开始自卑自怜,过往的骄傲都被彻底地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