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忙捂着脸认错。
祁连修找对了位置,先亲一口清月粉嫩的双唇。“比起‘我错了’,本王更喜欢听你说‘我要’。”
清月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平日伶俐的嘴突然笨拙的磕巴起来。“王爷……别、别……欺负人了。今天的够了!”
“王妃不是急着要孩子么,本王自该加倍努力才是。”祁连修说罢,便埋首‘努力’。
清月原本到嘴边的求饶的话语,全化作一声声清浅的嘤咛。要怪就怪她太着急了,孩子什么的可以晚一点再生,真的!
彻底折腾够了之后,便要沐浴。清月再回到榻上的时候,疲乏全爬上身,再没什么心思想别的事儿,两眼一合便睡熟了。
祁连修侧身躺在她身边,替其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安静的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禁不住轻轻勾起嘴角笑了。祁连修看着清月平静祥和的睡颜,竟让他忆起在青州第一次见她的光景。她容颜俏美,倾国倾城,看似从容淡定,但那双宛如黑夜的眼却仿若会说话一般,因迷路而略显慌张。
倒也是巧了!看来是他平日少让人伺候的习惯,促成了他和她那次的相遇。第一次虽是巧合,并无太多言语,那场景却一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以前他还不自知,知道后来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喜欢上这个女人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爱是多么的可怕和强大。
清月突然侧身面对着祁连修,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祁连修笑着勾住请月的手,微微侧头向里,和清月头碰头,面对面。
祁连修方合上眼,睡了。
次日,祁连修赶早出京办事。清月一人用早饭,才放下筷子的功夫,郑妈妈便脸色尴尬的进门。清月正喝茶,眼没抬一下。章嬷嬷代为询问何事。
郑妈妈这才敢如实报告:“高管家在门外已等候多时了。”
“什么事?”章嬷嬷看眼王妃,又问。
“还是那个金嬷嬷的事儿。这不刚进府么,她的儿子儿媳带着孙子赶早来看她。这俩人说她娘有些年不在府中伺候人了,有几句嘱咐话要说。本不是个大事儿,不过因金嬷嬷刚进府,高管家不敢做主,特来问一问王妃。”郑妈妈道。
章嬷嬷做不得主了,转而向江清月求主意。“王妃,咱们正好派个人瞧瞧去,看看这个金嬷嬷有什么破绽?”
“此事未免太巧了,若是她们故意做戏,哪还有什么必要去。”清月抬眼,打发郑妈妈去回高纵横,“本妃允了。”
高纵横得了意料中的消息,并不奇怪,冲郑妈妈嬉笑了两声,转身让路,请郑妈妈同他一同前往。
“高管家这是什么意思?”郑妈妈奇怪地打量高纵横。
高纵横有些奇怪,惊讶的看着郑妈妈:“怎么,嬷嬷不随小的一同去?”
郑妈妈冷笑,稀奇的看着他:“不过是个下人和亲戚见面,屁大点的事儿,老奴可没有高管家那么有闲心操心这等小事儿。王妃那儿还有许多活计等着老奴去领呢,告辞!”
你!高纵横心里哼一声,眼瞪着郑妈妈回院儿,一脸失算的背着手往后门去。
金氏和一对农家夫妇正等在那儿,三人早遇酿好了情绪,一听见脚步声,便互相问候个不停,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高纵横一听哭声,快步上前,领着她们去了一间下房。“行了,装装样子就得了,王妃压根就没上心。”
金氏听说自己白演了一场,憋一肚子气,她匆匆回了庆南园向周天巧禀告。
周天巧自从得知金氏的真正身份,便十分看重她。她身边就缺一个像金氏这样为了报仇死不要命的人。为了伪装金氏的身份,周天巧可谓是费劲了心思。
待高管家一通打发了那一家三口,周天巧便不爽的和高纵横发牢骚道:“你不是说王妃怀疑金嬷嬷的身份么,怎么这现成的机会她倒不用了。”
高纵横也纳闷,摇摇头:“或许是小的多虑了。”
周天巧撇嘴冷笑:“我就说,她哪有你说的那么神。”
高纵横嘿嘿笑两声,神态比往日少了几分奸猾,目光却有些游移不定。
素云站在周天巧的身边,紧咬着唇,时不时地瞟周天巧一眼。
金氏到底是做过大家太太的,见过世面,瞧这二人的架势便觉得奇怪。眼神故作夸张的在二人之间来回瞟,故意让周天巧发现。
周天巧意识到不对,皱眉看高纵横:“高管家,你有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