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大仇未报,她为了活命也没那个胆子。
江清月隐忍的抿起嘴角,冲祁连修点点头。
祁连修瞧着她的嘴角,嗤笑一声:“怎么,给本王做衣服,你不高兴?”
江清月立马行礼道:“万万不敢。请王爷恕罪,民女是一时间太激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民女能有资格给英明神武的王爷做衣裳,真真是万分荣幸!这是民女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民女感激不尽,给王爷谢恩!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江清月觉得自己已经拍马屁拍到嘴抽了。她这么违心的说谎话,会不会遭报应?
“啪嗒!”祁连修摔了手里的茶杯,哈哈笑起来。
江清月立时收紧身上每一个毛孔。
高德禄进门传话,发现地上碎了个白玉茶杯,王爷竟在笑……此情此景,竟莫名的有些熟悉。高德禄有些恍然,他怎么觉得这一幕以前好像发生过?
“说!”祁连修脸色骤然冷下来。
高德禄打了个寒颤,更觉得此番情景熟悉。“王爷,理国公府的宁四爷求见。昨儿个递过帖子的,王爷您先前说今日见他。”
“嗯。”祁连修打发走高德禄,发现江清月还在。他挥手,示意她走。转而又突然叫住她,吩咐丫鬟先带她去内间避嫌。
内间是一个书房,不算太大,书架桌案等家具排放的十分得当,布置的很舒适。屋子里飘着淡淡的甘松香,是晋阳王身上独有的味道。
江清月环视一周,没敢坐,只找了个地方站着。不多时,她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气息,该是属于宁开霁的。
宁开霁拜见祁连修之后,便说明来意,代郑氏和青州知府致歉。
祁连修冷笑,“青州知府付松鹤,是个厉害的人物。本不记得什么,他们夫妻俩一遍又一遍的托人在本王跟前讨嫌,倒让本王不得不记住他们了。”
宁开霁闻言脸色大变,担心自己又好心办蠢事,连忙跟王爷解释她们的苦衷,行大礼跟王爷道歉。
“有心多想,还是官做得太悠闲。”祁连修晃了晃新换的白玉茶杯,随口叹一句。
宁开霁直接跪地上了,慌张求情,埋怨自己嘴笨。宁开霁吓得全身出了冷汗,他用乞求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祁连修,寄希望于对方可以开恩。
“罢了,本王体恤他一回。”祁连修松口道。
宁开霁终于在心里松口气,笑了,对王爷感恩戴德。
祁连修没什么表情,依旧冷着脸,随意打发走了宁开霁。
江清月便从内间出来。她一只脚刚踏出去,便听见外头的祁连修吩咐属下给吏部尚书捎信。说什么青州知府勤政爱民,自愿去西北管辖复兴边县。
这就是王爷的‘体恤’?
江清月停滞脚步,心肝肺一遭儿地颤了颤。她不喜欢郑氏,是因郑氏利用她。但郑氏夫妇对王爷完全是出于孝敬,不过是拍马屁用错了方法。
所以说,晋阳王不是一般的记仇,小心眼,阴险……
江清月时刻提醒自己,以后再碰见这位冷性儿王爷,一定要绕道走。
“你怎么还不走?”祁连修瞟一眼江清月,转即嗤笑一声,“啊,本王差点忘了,你脑子不记路。”祁连修随意指派了个小丫鬟,为江清月引路。
江清月被戳了软肋,整个肺都在疼,她红着脸憋着气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