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极尽卑微小心的态度上。那么。你又比那些人好在哪里。”
“他又与嫖客何异。”
伺候的高兴了。赏赐一个笑脸。稍微有些不高兴。便弃之如敝履。召之即來。挥之即去。
“不要拿他和那些人比。”
低吼一声。阿弃的脸色惨白一片。黑暗的眸子。在冰白的容颜上镶嵌着。深沉暗寂。却仿佛两颗琉璃珠子。冰冷沒有丝毫感情蕴含。
“想要一个人的爱。与其等着那个人心软的给与。还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掠夺。”
这句话。一直在阿弃的心中回荡。眼前所见。耳中所闻。全都是南风馆中妖娆的笑。那些或美丽。或娇俏的少年。跪伏在男人的脚下。乞求着怜爱。
他们沒有自尊。沒有骄傲。有的。只是男人兴起时给与的逗弄。
捂住了脸:“不是。我不是。”
“若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极尽卑微小心的态度上。那么。你又比那些人好在哪里。”
“想要一个人的爱。与其等着那个人心软的给与。还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掠夺。”
门口的守卫沒有阻拦他。任由他进入才被驱逐出不久的房门。明明是艳阳高照。屋里。却意外地黑暗。除了影影绰绰的书架几案之外。大多数东西。都看不清楚。
他已经过于熟悉的。属于那个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这个时候。他冲动地想要驱动蛊虫寻找君天遥的位置。
可是。君天遥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么无知了。他会知道他的蛊术。他会讨厌他。
这样惶惑的心情。再次让贪狼的话浮现。与其总是担心被赶走。为什么不能掌握主动。即墨寰霸道自私。即墨寰有自己的悲哀痛苦。可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牢牢地霸占住了。他不用害怕任何人夺走他的珍宝。
蓦然间。阿弃有些羡慕那个人。脚步梭梭。衣摆摩擦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沒有别的。
只有属于自己的声音。让他强自抑制的思想。一点点突破压制。一点点吞噬理智。
男人不知道。阳光勾勒出他脸上俊雅的线条。冰冷。而又迷人。角度的问題。房中的人。可以将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括他脸上的惶然迟疑的色彩。从未有过。
咯吱。
一声轻响。阿弃的手虚虚撑了一下。从失神中走出。才想起现在是在君天遥的寝室。
低头看去。却是一地的碎瓷杯片。还有歪倒的椅子。涌动的心绪全都被担心所占满。阿弃忘记了君天遥在重重保护下怎么会出事。低沉的音色。掩不住那一丝颤抖:“君君。”
才出口。便睁大了眼睛。呼吸蓦然急促起來。一只修长白皙。宛如精雕玉琢的手。牵住了他的衣襟。迫使他的头向下垂。
温热的气体扑面而來:“你身上好香……”
很像是男人对女人*时说的话。居然不是愤怒于他未经允许。叫出君君这个名字。阿弃应该感到轻松的。他却是全身紧绷。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痉挛般的弯曲抽|动。
面对面。他能够看到他眼底的慌乱。还有做了错事想要掩盖的坏心思。
“你不保护我。和贪狼出去做什么。”
危险的气息弥漫。阿弃不想让君天遥知道自己经历了些什么:“陪他去妓院喝了点酒。”
“我们什么都沒有做……”
阿弃心虚的厉害。第一次。这么明晃晃地欺骗君天遥。
“原來是喝花酒呀。”
无趣似的撇了撇嘴。君天遥的手。猛地向下一探。隔着单薄的衣袍。抓住了男人底裤下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