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转到里面,将一层油布扯开,在地下室的一角,一堆的陶瓷器物摆在那里,琳琅满目。
小宝看得牙一痛,赃物还不少,虽然器型不同,也都是青白瓷的,却一律比小宝的jing致,尼玛,看来自己只是捡了个二手。
“我的这些,就跟你的是一个窑子里出来的双生姐妹,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中年男子朗然一笑,瞪视着小宝,“小子,不管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从今往后,你只能忘记这件事情,明白吗?”
“把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几个中年男子强横地围了上来,那表情不容商讨。
娘的,是要来真格的了!小宝知道,不留下东西,还真没办法出这趟门。
jing慎中,小宝目光瞟过,发现地下室的地板上,正放着一台手提砂轮切割机和一台吸尘器,小宝当即有了主意。
见这小伙子不为所动,压根就没有打算交出东西的意思,几个中年男人也不废话,欺上来就打算硬抢。
倏然,地上插了插座的砂轮切割机和吸尘器猛地响了,呜呜作响的吸头飞了出来,将最先抵近小宝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缠住,提溜而起,甩向了墙壁。
其他几人还没有看清状况,被吸尘器掳走的男子惨叫一声,在墙壁上撞得头破血流,趴倒在地,再无气力挣扎了。
众人回过神来,骤然一惊,赶紧趄到了墙边,这意外比神鬼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而一直发号施令的那名中年男子显然不信邪,忿然掉头,从身后的杂物中抽出来一杆铁钎,冲向了小宝。
这当儿,一旁的吸尘器再次喧闹起来,呜呜作响着,整支吸管倏地翘然立起,吸头朝下,像一条蓄势待发的巨蟒,挡在了小宝身前,中年男子赫然一愣,面对这异常诡怪的一幕,他仍不失冷静,也不迟疑,抡起铁钎就劈向了舞摆的吸尘器吸管。
轻柔的吸尘器吸管却枭捷如蛇,轻盈地躲闪过去,笨重的铁钎尚没有调回来,强有力的吸头俯冲而下,落在了中年男子胸口,牢牢地吸住了,之后,便是一甩,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硬生生被托举了起来,抵在了墙壁上,那杆铁钎也应声掉落。
小宝也跟了上去,冷厉着脸se,瞪视着悬在墙壁上的中年男子,“东西是我的,就没人可以夺走,碰上了我,就该你今天倒霉!”
被顶住胸口的中年男子已经满脸胀红,扳着吸尘器吸管,却无丝毫反应。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了?还一个窑子里出来的姐妹,姐你妹啊!”小宝越吐骂越来气,驱使着吸尘器吸管,将那中年男子重重地往墙壁上撞,直到墙壁上的石灰都开始簌簌地往下掉了,这才住手。
而这中年男子,除了喘息,就只有咳嗽。
就在小宝拿这家伙出气时,倏地,他脑子里一阵光亮攸然闪过,于是,小宝再次谨慎过来。
背后,一名男子见小宝背对着众人,趁他惩戒中年男子之际,偷偷抄起地上的铁钎,毫无声息地袭向了小宝脑后。
这时,远处的那台砂轮切割机还一直响着,袭向小宝的铁钎在相距他脑后半米余远时,一道黑影闪电般拦截过来,举着铁钎的男子全无备防,一声叫嚷,飞来的砂轮切割机划过他手背,旋即,一截手指头掉在了地上,血液滴洒,握住的铁钎也松脱了。
这一刻,刚刚还心怀侥幸的几人都震慑了,靠着墙壁,再不敢妄动。
惩戒已经收到了效果,小宝看了一眼失去手指的家伙,那副痛楚不堪的表情以及滴沥的血迹,也令他暗暗不忍。
老实说,小宝也拒绝暴力和血腥,可今天被迫无奈,不出手也出手了,只要他今天稍加怜悯,躺在这地上的,或者就是他了。
松开了被托举起来的那名中年男子,小宝驱使着砂轮切割机赶紧切断了铁门的大锁,拽开大门,出了台阶,回头又冲地下室喊了一句,“喂,赶紧送他们去医院吧!”
不等外面的摊主回过头来,小宝悄然溜出了店面,混入人群后,迅速离开了。
这一趟古玩市场之行,小宝啥收获没有,失了一个碗,打了一次架,顶多长了个心眼,以后,不能啥人都相信了!想想今天的险境,小宝就后背发凉,幸好有超能力傍身。
回去小宝怎么也不能拦计程车了,这一趟几十块,能顶半个星期的伙食,还半点收入没捞到,没办法,只能换乘公交了,当然,转车是必须的,这还不能坐过站点,想当年小宝第一回坐公交时,他娘的,竟然还把方向弄反了,亏了钱不打紧,坐久了要尿尿啊,这还没厕所,憋得那叫一个蛋疼,都快从此丧失男xing功能了。
沿着大街步行了好一阵,小宝总算挤到了一个站台上,仰着脖子望着来车的方向,等待着。
而这时,一个高大瘦瘠的乞讨者从马路边靠了过来,这人一头蓬发,非洲雄狮似的造型,油灯一样乌黑的脸,只怕有几个月没刷洗过了,一身破衣烂衫,鞋子明显是捡的,一样一只,还大小不般配。
左手握着根打狗棍,右手持了个碗,这乞丐沿着站台一溜走过来,伸出碗,在每名乘客面前都逗留了一会。
然而,碗里除了他摆在里面充当样品的几块零钱后,愣是没有一个人往里面放过东西,当然,有一位好心的先生除外,因为左右见不到垃圾桶,这位先生随手就将剥下的口香糖包装纸丢进了碗里。
见乞丐点卯似的把每名乘客讨了个遍,小宝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