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做不了新娘,免不了郁郁寡欢。

无争啊无争,此刻,你怀中拥着的,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女子。能入你怀,不知是那个女子的幸运还是不幸。

她果然不能让自己闲暇下来,只有一有机会,那个妖孽就会死死纠缠不清,撕裂她的心。

她举起酒壶欲饮,却被人一把夺去。不用看,她也知道,是皇帝,除了暴君,在皇宫里,现在谁还敢招惹她?

“你醉了。”景弘看着她虚浮的脚步,蹙眉。

她边走边回话:“臣女已经交旨了,太子也已大婚,陛下就别再来打搅含羞了,就让含羞一个人待几天,行不行?”

“不行。”

“我很累,我想睡了,陛下求您别再来烦我了!”她的确醉了,变得心浮气躁。

腰间一紧,进了暴君的怀。

景弘帝目光微微迷离,怀中温香软玉,从她每一寸肌肤、每一缕长发中散发出来的,是曾经无比熟悉的软香,那是无争最喜欢的香,千金难求。而这十几年来,无争就是用千金难得的东西养着怀中的妖女。他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羞儿可知你身上的异香来自何方?叫什么名字吗?”

她笑了一声,却不做答。她不想提他的名字,而他也从未跟她讲过这个香的名字和来历。

“此香名叫业火孽缘香,相传魔界中的业火魔君喜欢上一位天界的仙女,然而仙女对他无动于衷,魔君便配得此香献于仙女使用,久而久之,仙女被此香中的魔性迷惑,对魔君渐生情愫,不惜违犯天规,遁入魔界与魔君私会。得到仙女后,魔君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子,仙女郁郁寡欢,终因常年隐于魔界不能得到日月精华滋养,元神枯竭而亡,死后化作孽缘花,长于地狱业火之畔,花开只短短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便被业火炙烤而枯萎,极为难得,因而孽缘香比黄金还要贵重。黄金有价香无价。”

月含羞心一阵割裂,这传说,跟自己还挺像,自己不就像那个仙女一样,用了妖孽的香,结果爱上了妖孽不能自拔,可妖孽得到自己后不过半年,便移情别恋,跟另一个女人住在了一起……

景弘感觉到她的心在颤抖,她的身冰冷。莫名地有种冲动,想给她温暖,于是把她拥紧,错误地说了一句:“把他忘了吧。”他感到怀中的人一震,立刻醒悟,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月含羞用力推开景弘,从他怀中挣脱,没有哭泣,也没有愤怒,反而笑,笑得如风中的花枝一样飘摇,直到笑得没了力气,软软地倚在殿前的龙雕上喘息。

尊严受到极大的挑战,暴君的面色逐渐阴沉下来,高大的身躯逼向那个柔弱的人儿,她居然还在笑,居然还敢挑衅:“忘了他又怎样?陛下想要取代谁?是他?还是我?”

下一秒,她便被暴君扛在肩头,然后扔进寝室那块比草坪还厚的地毯中。


状态提示:太子妃大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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