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扶你母亲回去休息。”

武美凤微笑:“没关系,我想多活动活动,白羊先生也说这样有助于复原。”

“那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你非常虚弱,每天还要赶那么远的路。”

“我已经好多了,只想尽快好起来,给少主添了这么多麻烦,少主金枝玉叶,长这么大恐怕没照顾过别人。”

“说的什么话?你是浩然的母亲,又为我负伤,这不算什么。”

武美凤顿了一下,道:“少主还是送我回恒山吧,我习惯了山中的清净,天下城对我这个出家人已经不太适应了。”

无争看了她一眼,未置可否:“等你的伤痊愈了再说。”

浩然扶着武美凤离去。不知为什么,含羞竟觉得跟无争独处有了几分尴尬不自在,忙道:“我……也去休息了。”

“羞儿。”他叫住她,缓缓来到她身后,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吻着她的发海。

她越发不自在,殿门已遭破坏,就这么公然在佛前卿卿我我,且不说是否亵渎神佛,随时都会被他手下人看到,倘若再被武美凤或者浩然看到,那就更……

只是,月含羞了解的无争仅仅是冰山一角。那曾经是个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人,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把世俗的各种所谓正道当做一回事,只是这些年善良的本性占了上风,但骨子里的某种东西随时都可能跳出来疯狂一把。

他的吻越发张狂,她有点喘不过气,就这么别别扭扭半醉在他的气息中。

匆匆赶来的褚随遇到了殿门口又赶紧转过身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无争慢慢放开含羞,深深看了她一眼:“去吧。”

她飞快地逃掉。

褚随遇望着月含羞的背影,目光复杂:“少主想好了,真要那么做吗?”

无争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芬芳。片刻,他睁开眼眸:“去安排布置吧。”

“可……”

“随遇,”无争没给褚随遇说话的机会,“你了解我。”

许是存着心事,月含羞很早就醒了,怎么也无法再睡着,便穿衣而起,轻轻打开房门。让她意外的是,无争竟然已经负手站在院中。

天色未亮,东方只有一抹鱼肚白,薄雾笼罩着古庙,除了轮值守夜的护卫,其他人还都在梦乡中。

他把她抱上马背,护在臂弯中,紫骝敲出一串清脆的马蹄声,绝尘而去。

“夫人和浩然他们呢?不一起吗?”

“我们在大梁城跟他们汇合。”

“我们现在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紫骝是匹日行千里的神驹,一个时辰后,便立在百里之外的黄河堤坝上。宽阔的河面浊浪滔天,不见对岸,晨风吹乱了含羞的长发。

“一大早起来,就是带我来看黄河吗?”含羞深吸一口潮湿清凉的空气,“的确很壮观。”

“以前有来过这里吗?”

含羞笑笑:“第一次。我都去过什么地方,你最清楚了。”

“对这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状态提示:消失的记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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