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回头看见手链果然还在景龑手中,松了口气:“死景龑,臭景龑,干嘛捉弄我?吓死我了!”她提着*的裙裾上岸,景龑略微犹豫一下,便弯腰挽起她的裙裾,一点点派,又让她在一块大青石上坐下,尽量摊开裙裾,好快些风干,然后拿来她的绣鞋,半跪在她面前:“抬脚!”

含羞有些发愣:“我自己来……”

“废什么话?把脚给我。”他托起她纤美白皙的脚丫,用自己的袍角擦干上面的水珠,认真地套上绣鞋,边穿边说:“要是以后无争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本王和太后都会替你做主,别让他以为你是没人要的孤儿,想怎么欺负都可以!”

含羞的眼圈红了:“没有了,他怎么会欺负我……”

“他没欺负你你干嘛要出逃?干嘛要哭?不要告诉我你眼睛进了沙子!”

“他真的没有……”含羞说着,可泪水却哗地涌出来,一串串往下掉。

景龑抓狂:“早知道放你回去会让你受伤会让你伤心,当初说什么本王都不会放手!”

含羞泪汪汪望着他:“借你的胸膛用一用,行吗?”她把头埋在景龑胸口,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渐渐安定下来。

景龑拍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把本王的衣服都弄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欺负你了。”

含羞惆怅地问:“景龑,我是不是真的被他宠坏了?为什么他对我好,我还会觉得伤心难过压抑呢?为什么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恐惧越害怕越想逃?”

景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怀中的女孩儿柔弱、简单,她了解的无争不过是冰山一角,她当然不知道那恐惧出自哪里。别说是月含羞,就是他,对无争的能量有时候也会觉得恐惧,那个人甚至能改变皇兄的决定,这在整个皇朝中是没人可以办到的z无争在一起时,你永远不会觉得被他压制被他左右,他总是把姿态放得很低,很随和,可你又不觉得他有一丁点的卑微,而最后,你总是莫名地顺着他的思路做出决定,哪怕那个决定跟初衷截然相反,可你还是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认定这个决定才是最正确的。

哭够了,含羞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站直身子,擦干眼泪,灿然一笑:“好了,我没事了!可能我就是想找个人大哭一场吧!”

女孩儿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含羞侧坐在马鞍上,魏王牵着雪花聪,缓缓走在山路上。

“景龑,干嘛不上来?这样慢慢走,回去恐怕就天黑了,你不累吗?”

“难得有机会散步,走走也好。我一路来到泰山,时常看到乡间的村夫就像这样牵着一头小毛驴,驴背上坐着他的媳妇,两口子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好叫人羡慕。”

“把雪花聪比小毛驴?它会不高兴的,它可是身经百战的宝马。”

“哦,你把自己比成我媳妇了?别自作多情了,长那么丑,脾气那么坏,本王才不要呢,还是扔给无争头疼去吧。”


状态提示:出逃少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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