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有些道理,我伯父也整天这么说……不对,你不是说你爹死了吗?你是个孤儿啊,哪里又来个爹?”

月含羞“哼”了一声:“我早说过我是逃婚出来的,你伯父不信,你也不信,我就只好对你伯父说我是杀人凶手,对你说我是孟府的小丫鬟,结果你们两个都相信了。”

晕,独倚楼彻底晕了,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这丫头又把自己耍了,打从生下来,他就没被人这么戏弄过,怎么突然变成笨蛋了?

“既然你真是逃婚出来的,那为什么要来查孟府的案子?你跟孟府什么关系?”

“因为,我跟孟子文的的确确订过终身,我的未婚夫突然死了,我当然要知道真相。”

“这么说,你跟孟子文订过终身,但是孟子文却做了天下城的女婿,所以你爹要把你嫁给别人,可你旧情未了,于是逃婚,但发现孟子文死了,因此要替他报仇?”

月含羞已经走向那一大片新坟,乐得独倚楼替她编圆了故事:“别啰嗦了,再说天就亮了。”她把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锄头递给独倚楼:“来,开始吧。”

“不是吧,让我挖?我可没干过这活儿。”

“难道让我挖?我是女孩子呀,这是力气活儿,你们男子汉大丈夫,得照顾着我们女孩子。”

独倚楼不得不认栽,被这小丫头骗得团团乱转,还得帮她挖坟掘墓干力气活儿,她是把自己吃定了。

月含羞坐在旁边优哉游哉地吃着独倚楼准备的点心,吃完了见独倚楼还没有挖好,便四下走动,直到独倚楼喊她。

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一打开棺材恶臭便扑面而来,独倚楼蹙着眉头退后几步。月含羞在两条手帕上洒了些东西,递给独倚楼一条,独倚楼捂住鼻子,感觉好多了,有股极清冽的气息沁入肺腑。

“这东西比他们衙门用的大蒜什么的还管用,即好闻,又解毒醒神,不会被尸体的毒气损害身体。”

“这么好的东西你哪里来的?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

“倚楼大公子,你就别问了,我真的不想再给你编一个什么故事出来。你要我编故事哄你吗?”

独倚楼摇头:“你要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只是别再骗我了。等到你信任我,自然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对吗?”

月含羞一笑,跳下墓坑,带上早已准备好的手套,开始翻看尸体。

“有发现吗?”

“跟仵作的验尸文书里写得一样,致命伤口在颈部,由右至左一刀割破血管,失血而亡。伤口长三寸,深一寸,未触及喉骨……没有中毒迹象。”月含羞看完,蹙起眉头蹲在那里发呆。

“月儿,看完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吧?”

“不行,独倚楼,麻烦你再挖开一座坟。”

“什么!”独倚楼刚想反对,忽然停下来侧耳细听,然后迅速吹熄灯笼:“有人过来了,速度很快,都骑着马,大概有七八人左右。月儿快上来,要是让人看见我们挖坟掘墓,那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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