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膳过后,七爱收拾了行李带着静音搬到了经门殿的偏殿,一住便是五日,每天早上七爱都会早早起身到厨房做一碗松茸鸡汤配上不同的小菜送到高高的平台上去,七爱知道花琼昇在那里,可他并不想见到自己。夹答列伤
又是五日,偏殿中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七爱刚来的时候种下的小白菜如今已经长出了目,静音将又一封信收进铁盒子里放在柜子上,转身给七爱到了水才坐到七爱身边削苹果。
“又是北乾来的信?”
“嗯,是钟离清写的,秀是要看吗?”
七爱摇头:“不必了,便是不读我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榻”
静音将切好的西瓜放在盘子里面又取了银叉子递给七爱:“秀,不怪钟离清着急,按着他的处境总是要盼着秀回去的,不过,秀,原本计划是只在西瑞境内停留半个月,这还要算上在无央之森的日子,如今,只有五日了,我们是否应当做些准备了。”
七爱原本要放进口中的西瓜就在半空停了一瞬又放回盘子中:“急不了,计划总是要发生些意外的,”七爱看向那通向平台的高高的台阶收回目光用心的将盘中的西瓜拿起:“再等等吧,钟离清那里不是有即墨莲吗,出不了乱子,一个闻人钺都掌控不了的话便不是他了。”
静音也顺着七爱的目光看向台阶,思考了一段时间才有张口:“秀,今日不用琉璎在树上刻字了吗?彬”
到这里十日,七爱每天都会想出些前世那些文豪们写的那些动人心弦的句子,用琉璎一笔一划的刻在树上,只今日早上像是染了风寒一般,有些懒懒的也就忘了这一事。
“嗯,今天刻写什么好呢,静音可是有什么想要说的话,我帮你刻在树上。”
七爱拿起一边的手巾擦了擦手起身从腰间拔出琉璎一步一步的向花园中走去。
“秀说笑了,只有秀写的那些静音看着觉得好,自己可是想不出来的,秀今日是忘了这件事情,静音可是盼了好久。”
七爱浅笑,指尖划过琉璎的刀刃却是毫发无伤:“就你会说话,我不过是将这些记在心中的句子拿出来呼你,你倒是喜欢得紧。夹答列伤”
走到一棵桃花树下手指摸上已经很是结实的树干熟练地割下树皮右手拿起琉璎小心翼翼的准备刻字。
“秀,我们还是换一棵树吧,这可是桃树。”
七爱冲着静音笑的温柔:“不了,今日就在这棵树上刻字。”
“可是秀不是说,这世上所有的桃树都应当是属于太子殿下的吗,秀还说过,伤了桃花的精气到了开花的时候在没有粉色的花瓣,悲伤会开成血红色的花海。”
静音说话的时候七爱便已经将字刻好收回了琉璎,看着一脸可惜的静音:“桃花树上刻的字会刻在他的灵魂上,桃树要比其他的树更感性,今日这话写的好,便是我的自私若真的能留在树干上得了回应便是毫无遗憾了,只是日后如何谁有能知道呢。”
静音皱眉:“秀说的是什么话,当然知道了,只要过些年再来这里看那树上的刀痕不就成了。”
快步跑到树后面却见这方才被砍下的树皮完好如初,惊奇地看向七爱:“秀,这是怎么回事?”
七爱拉过静音到自己的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向前走:“从云清那里学来的刀法,留一个悬念不是也挺好的吗,在树上刻字这行当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为了避免爹爹头疼,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这些树可都是娇养着的呢。”
两人越走越远,只是那树上的痕迹真的刻在了心里。
如果要走,请你记得我。
如果难过,请你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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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莲站在荷花池前,笑容有些晃眼,钟离清顿时觉得自己穿着龙袍在这种地方与这样的人喝茶,实在是显的渺小。
即墨莲身后的女子依旧是一身灰衣,脸上带着面纱站在离两人不远处,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揭开面纱,又不想以现在这种样子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原来真的就在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失去了一切可以名正言顺站在他身侧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的权力与资格,安安静静的站在即墨莲身后认真的扮演好一个婢女便是他为了钟离清能做到的所有事情,此刻的钟离念满脸的泪水心却是在笑着的,来这里之前,即墨莲很是好心情的答应过她,会给自己心爱的人以尊敬,兜了一圈,自己的现状如何,原来真的不重要,无法容忍的,没有办法做看在眼中的,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对自己心爱的人毫不关心,冷淡疏离。
钟离清的目光从即墨莲身上收回,迟疑片刻,落在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即墨颜然身上,可以说,他对这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没有丝毫的好奇,他不好奇面纱下面是怎样的一张脸,也不好奇那说话毫不经心的性格是怎么养成,更是不好奇她是怎样与七爱变的那般要好的,他知道的只是即墨颜然是海泰唯一的公主,他在乎的也只是即墨颜然是海泰公主的这一身份。
“公主殿下在宫中住的可还是习惯?”
“若是你被强行留在一个地方,你会习惯吗?”颜然狠狠地看向钟离清,抓起桌子上的苹果用力握在手中。
“颜然,不得无礼,在北乾皇上面前应当如何做,本宫应当教导过你。”
即墨莲这话说的很是暧昧,之前他确实是交代过颜然要以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