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景华到七爱屋子里的时候,七爱已经换上了月牙白的裙子坐在窗前,明明看不见可是依旧还能感受到外面渐渐退去的夕阳,天渐渐的在黑下来,七爱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叶阳景华来了,转过头看向来人处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虺璩丣伤
叶阳景华坐到七爱身边将手中的粥放在方几上:“心爱,爹爹拿了粥来,就当是饭后甜品多吃一点,那日你流了不少的血身子虚得很,云清也说要你吃些有营养的,偏偏你又不喜欢宫里面的吃食,那些也实在过于油腻。”
七爱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香甜,到底是有些心中不是滋味:“爹爹,我,到底是我,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是你跟娘亲分开,更是害的娘亲.”
叶阳景华微笑着打断七爱的话,温柔的声音不急不缓:“心爱,那不是你的错,更不要说什么抱歉的话,你娘亲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到抱歉而牺牲了自己换来你我的生命的。要说抱歉,也应该是我们身为父母的,没有办法让你在一个幸福的环境里长大,没有办法让你想起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更是没有办法让你感受到父母的爱是什么。可是即便如此,你也要知道,因为有你在这个世界上,爹爹和已经在天上的你的娘亲心中才会真正快乐,你是我们的宝贝,无论别人说什么,对于我们来说你的诞生都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情,心爱,谢谢你作为我们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上。”叶阳景华轻轻地将七爱抱在怀里安抚着:“爹爹知道,你有很多想要说的,可是不要怪自己,你的出生是没有错的,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是爹爹对不起你,爹爹没有想到这些年你试过的这般辛苦。”
七爱眼睛涨的疼吸吸鼻子却流不出眼泪,只是紧紧地抓着叶阳景华的衣袍听着叶阳景华将那些与娘亲有关的过往一点一点的讲给自己听,终于到最后七爱眼睛上蒙着的纱布被浸湿,那些对于那个被称为自己娘亲的女子的怀念以及当年出生到这个世界上的记忆渐围,哭的歇斯底里。
叶阳景华守着七爱半夜,直到七爱哭的睡着才将她抱到床上去盖好被子叫来扎伤口又仔细的检查了身体才回到自己的寝宫去。
七爱早上醒来的时候云澈云清两个人已经守在一边,云清虽说没有云纹那般仔细耐心可也总是比云澈懂得照顾人,先是将药喂了才帮着换上衣服。
“秀在屋子里带了好多天了要不要出去转一转,总是在屋子里空气也不好的。”云清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小瓶子一边问七爱的意见。
七爱手扶着床边的柱子,慢慢地开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清手下的动作停住,他自然是知道秀问的是什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云澈,而后者也只是抱着剑靠在另一个柱子上,显然也不知道要如何张口。
“我只是想要知道而已,现在我即使已经知道了,那你们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是想知道一下而已。”
“秀可是在怪我们?”云澈淡淡的开口,明显的不敢看向七爱。
“怪你们做什么,你们到头来还不是问了我,以前的我太过于自信,现在才知道,你们到底是我的姐姐们,想的东西比我多得多,是我以前太过于浮躁了。”
听到这话云澈才叹了口气:“秀这些年才是真正的辛苦,我们虽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可是在我们看来自己能为秀做的也不过是这些了,秀就算是怪我们也无可厚非。”
“秀早慧,绯烟姐心中想的元也是跟秀一样,想要秀为夫人报仇,可时间一长便意识到或许我们都错了,秀不过是孩子,夫人并不会希望秀只为了仇恨而活着,况且,秀的执念本就已经给了您太大的压力了,我们都感觉得到,秀对于那些未知敌人的恐惧,以及对于夫人保护下来的生命的珍惜,这原本是件好事,可是对于秀来说在这种压力下失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每次秀想要我们来调查夫人的死因的时候,即便是能查到大家也都很是默契的选择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云澈将剑放在一边,换了个姿势:“原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海泰的皇太子殿下曾经说过的吧,秀身上有火凤的纹身,那时候,我们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联系到凤家的传说多少都猜到了点东西,但是说白了也不过是猜测而已,调查虽然背着秀也做过但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查到。”
听到这里,七爱忽的想起了些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这么说的话,即墨莲,他应该对于我的身份一清二楚,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快步走到云澈面前:“云澈,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那个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楚,快去将乐乐笑笑接回来。”
云澈一愣显然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跳到哪里去了:‘秀不是说过这个人可以信任的吗?”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知道此事,要是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有告诉我,那么谁有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总而言之,要真的想我所知道的这样子,这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乐乐笑笑现在必须要回来才行,不然我怎么能放心,我这里什么事都有爹爹,你不要担心,快点去找拓海去将乐乐笑笑接回来。”
云澈也明白了七爱的意思,刚想要出去,便见花琼昇走了进来,花琼昇看着屋子里三个人的面色都十分的紧张,桃花眼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