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十一皇子与荷悦王一同离开了丞相府,同时世人皆知丞相府养在深闺高贵美丽的六秀闻人流诗以滕妾的身份进入了荷悦王府,百姓对于这件事情大多都是报以无所谓的态度,倒是有些公子的心狠狠的疼上了一把,也有女子幸灾乐祸在买胭脂的路上拉着自己的小丫鬟说起这事,只说了一句:“这也是她的命。”
闻人流诗进入府后直接被七爱丢进了外院,七爱的王府本就是不同一般府邸,在七爱眼中礼教什么的只是统治者用来限制百姓的一种手段而已,内院住的都是自己人,外院住的倒是大多是不知哪里派来的眼线或者是府中仆人,当然闻人流诗对这样的环境是十分不满的,一早就找到了王妃的面前可就是不巧的碰上了王爷,说是一切只等入门礼行过了再定。
滕妾不如娶妻,只是简单地一个步骤,给府上的正妻倒茶请安从这一天开始就会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一早闻人流诗就换上了嫁衣,按着模样恭顺的守在王妃身边伺候了一天,等到晚上又是独自掌灯在屋子里等到后半夜,听着小丫鬟来报说是王爷看着王妃睡下才会过来,心中也不只是想着什么,只是贝齿轻咬着红唇,鲜红的指甲攥着已经攥出褶皱的喜服,可就算是这样也是面上一红低声说道:“没有关系,王爷王妃情深似海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何况,王爷王妃两个人也是新婚,到时我这个时候来抢自家妹妹的夫君,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又看向来报信的小丫鬟:“你是哪里的丫头,什么时候进府的?要是不忙的话就坐下来,陪我聊聊。”
小丫鬟倒也算是受宠若惊,从小就被卖做仆人辗转走过几家大人的府邸从来就没有一人这样温和地对待过自己,眼圈不禁红了起来:“能和夫人聊天是小小的荣幸,小小不敢在夫人面前造次,小小站着就好。”
“小小是上个月府上外院的管家买进来的,原本是以为进来些人手好服侍王妃,可内院的管事的大秀早就已经亲自准备好了丫鬟婆子,所以小小连内院都没有进去过。”
“你倒也是个可怜的,倒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可是小小这个名字显得太过于俗气,你你看笑笑可好,以后跟在我身边,就这样叫你。”
小小脸上顿时惊慌:“夫人,这可不可啊,府上的小秀乳名为笑笑,小小怎么敢于府上的小秀同名。”
闻人流诗倒是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这有什么不可,天下同名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再说早就听说府上的姐姐是个宽和的人物哪里会为这点儿小事责怪你,有什么事情我来兜着,你就放心。”说罢更是用手抚上小小的双手:“记着,如今你就是我的姐妹了,我一会儿就会告诉管家把你调来,你今日就搬过这院子里来跟慈儿住在一起。我有些累了,先下去。”
小小谢过闻人流诗,满怀激动的退下了,看着人将门关上,流诗才将身子倚在了榻上:“什么东西也妄想攀上我,等着瞧,闻人七爱,终有一天我要你在这府中没有立足之处。”
七爱一直在房间里跟云澈下棋,在棋术上七爱比不过云纹,可却是最讲究情调的,就好比现在指间夹着的棋子用的是上好的白玉,足足凑了五年才凑成这一副棋,云纹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一边偷笑,要不是云澈平日里就小心谨慎什么事情都不会掉以轻心,简单地看的话就早会发现,七爱今日的心早就已经不在这棋上。
“秀,近日我们就到这里,我实在是看不明白秀下这些气的意思,留着一晚让我思考一下,时候也不早了,我还得送云纹姐回王府。”
“啊?哦哦,哦,那好,你就想想,我也有事要做呢。”被云澈这样一说七爱才反应过来:“云纹,回家的时候要小心啊,云澈也不用备车送了,再有个一盏茶的时间,钟离和就应该到门口了。”
听到这话云澈亲自收拾起棋子:“秀的这暖之物语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方便,怕是我练一辈子都赶不上秀了。”
七爱又恢复了屁屁的样子:“美人,话是不能这样说的,你秀我厉害的可不是暖之物语,这时候我走不能告诉你就靠着内力就已经感知到了,哼哼,所以说啊,等什么时候你的内力比我深厚了再从暖之物语上面说事儿,知道了不?”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可不是啊,秀说的都是,我这就练功去,晚上去给绯烟姐姐请安的时候再见。”
云纹也微笑的看着七爱,伸手帮她拢了拢衣服:“天凉了,夏天也快过去了,晚上别玩得太晚,现在我不在府里,绯烟姐又快临盆了,可别再让她操心了,要懂得适可而止。”
七爱面上是一片幸福,可还是装作不高兴的撅起嘴:“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嫁人了越来越啰嗦,简直就是第二个绯烟姐,快回去,别让你的亲亲夫君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