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去那儿连车费都不用。”
“我们?”
“我需要你帮忙。”
“可是我对银行一无所知。”
“去抢银行,不必知道什么。你以为抢银行的人比我们知道得多?他们就是进
去,然后抢,干净利落。”
“进去,然后抢,说得倒容易。银行有警卫和警察,他们有枪,会开枪的。”
“是很容易,”莫小风说。“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抢银行埃昨天晚上我计划好了,
我们照样做,一定能成功的。”
“假如我们被逮捕了呢?”
“我们不会被捕,”莫小风耸耸肩。“就是被抓到了,他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们还能活多久?坐个几年牢又有什么关系?至少那些日子我们不必为每星期提高
的十元食宿费发愁了。”他从小罗手里接过望远镜,再次眺望银行,脸上露出一丝
微笑。“不过,我们不会被抓住的,各种可能我都考虑过了,我考虑过储蓄所、零
售店、酒吧,甚至洗车厂,没有一个地方比银行更容易下手的。”
“假如你想抢劫什么人的话,我建议你到南区,去抢我们那儿的一个屠夫,
那个坏蛋,总是缺斤短两。”
“一个卖肉的能有几个钱?”
“他们有现金埃”
“算了,抢银行最好,这家小银行,只有一个进口,中午时,路边的人行道挤
满了人,警卫或警察不会对人群乱开枪,那就容易逃脱。”
“我腿上静脉曲张,你指望我能跑得快?”
“你不用跑,”莫小风不耐烦地说。“你要慢慢走,免得引起人家的注意。如果
需要跑的话,我来跑。”
小罗不屑地说:“你会跑出心脏病的。”
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婆,费力地走到他们旁边,如释重负似地跌坐到椅子
上,对他们笑笑。
莫小风凑到小罗耳边低语道:“回我房间去,我不要这位香港秀听到我们的谈
话。”
莫小风的房间在二楼,小小的,但很温馨。主人坐在床上,客人坐在唯一的椅子
上。
“这事我没把握,”小罗抗议道。“我总觉得不对劲。”
“银行不会赔钱,”莫小风说。“他们都保了险,再说,我们拿的也不多,只要
几千块,应付几年就行了。你我反正不久人世了。”
“我觉得身体很好,”小罗说。”还可以活二十年,你也一样。”
莫小风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打断小罗的话。“那是你一厢情愿,我们关心的只
是现在每星期加的十元。”
“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我可不想变成坏人去犯罪。”
“你年轻时,是不是在银行存过钱?”
“存过,但不常去存。”
“银行利用你的钱去赚钱,却只付你一点点利息。你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多收
一点利息罢了,你不觉得有权多收回一些吗?”
“想是想,”小罗摸摸下巴,沉思道。“只是,你准备怎么做这事?”
莫小风伸手到抽屉里,拿出一只用黑色纸包着的长方形盒子,得意地笑着说:“
这是我的炸弹。”
“看来倒像是一个用纸包着的鞋盒子。”
莫小风脸一沉。“这本来就是鞋盒子,不过银行的出纳员不会知道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莫小风承认说。“我想也不需要放什么。”说着,从口袋里掏
出一张纸条,递给小罗。“这是我的字条。”
小罗眯起眼睛,伸直手臂看。上面写着:“盒子里有一枚炸弹,把所有的钱放
进纸袋,不许叫喊,除非到我离开,不然的话,我会将炸毁整个银行,让每个人粉
身碎骨,包括你在内。”
小罗说:“是不是太长了点?你不必告诉她,炸了那儿,她会死,她知道这一
点。如果是我,我就不写那几句。”
“她看懂就行了,”莫小风暴躁地说。
“好,你给她字条。那么纸袋呢?”
“就在这儿。”莫小风递给他一个沾满油渍的袋子。“我今天早晨在厨房拿的。”
小罗皱皱鼻子。“什么不好找,偏要找他们装鱼的。”
莫小风不耐烦地说:“这已经够好了,她把钱放进去,我就走开。”
“然后呢?”
“你要在外面等候,我把纸包塞给你,即使我被抓到了,也没有证据。”
“警卫会开枪打你的。”
“只要出纳认为我有炸弹,就不会。”
“他会追到外面。”
“在人群里,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
“你真是疯了。”
“这样才能成功,你以为别人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经常研究报上的这类事情,
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办法。”
“你递钱给我的时候,他们会揪住我。”
“没有人会注意到,你只要走过马路,回这儿来。我逃脱后再来和你会合。”
“你会在牢里和我会合。”
“不,”莫小风说。“他们不会想到老人抢劫,他们认为老年人只会小偷小摸。
只有出纳秀看到我,那时候她吓坏了,不会认出什么。我们呢,就成了两个午间
出来散步的老人。”
小罗没有说话。
“每星期涨十元,”莫利说,“我们需要的只是每星期十元,银行不会为了区
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