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总是很凄凉,”我小心地用着字眼,“夏未初秋,如果不是高天因车祸
死亡的话、我已经和他结婚了。我一直小心谨慎。别那样看我,吴恩!我不是冰块
,不论大家怎么想,我总是血肉之躯,你能够了解吗?”
“当然。”他不安他说,但我知道他并没有了解。
“史浩似乎很可靠,从道听途说中,我听到关于他和罗迪的争吵,我以为他
已经离开这城市了。像你说的,他看来高尚,忠诚。”
“比我认为的更好,”吴恩同意我的看法,“当然,他必须明白,如果你否认
事实的话,没人会相信他。但他可能以为聋房东是个好借口,免得——”“免得拖
冷若冰霜、佳以接近的赵婷秀下水?我难过地说。
“王娜,不要自责,”吴恩言不由衷地说,“史浩在这里只赘个月,他不
会了解,赵婷家族在这里代表诚实公正,不论任何代价。”当他想到代价时,他皱
起眉头,露出不悦的神色,我差不多可以看见他不顾一切,一定要保护我的名誉的
样子。
“当然,我们要签一份口供。不过你可以简单点,只说你和史浩七点离开餐
厅,两人在一起,直到……嗯,让我们就说,你们从七点到七点半一直在一起,那
段时间和凶杀案最有关。我再和罗姆谈谈,让他在言论上缓和一些。这一来地方上
或许会有微词,但不用担心,王娜,在洛阳城,你是受尊敬和爱戴的。有关系的人
们会记得高天,他们会原谅你。”
一位速记员记下我的供词,我签了字之后,我问里恩可否见见史浩。他不太
乐意,但还是派人到看守所把人带来了。
史浩小心地进入里恩的办公室,他貌不惊人,但有一张开朗纯厚的脸和充满
智慧的大眼睛。
“他们说已经有一位证人出面为我作证。”说完,转头看到我,他两眼眯起来
说:“赵婷秀!”
“没关系,”我向他保证,“我已经告诉检察官,星期三我接你上车以及我们
在一起的事。你自己不亲自说,是你错误的侠义举动。”
史浩看我很久,然后转身向吴恩,“你是不是相信我啦!”
“但白说,不相信,”吴恩说,“但至少我已向赵婷秀提过。她已向我说出
事实,现在你不用再呆在看守所了。”
拒吴恩反对,我还是提议开车送史浩去机常差不多快到机场时,他终于开
口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赵婷秀。我忍不住在想,在你美丽、冰冷的表面
下,是什么样的火,那使我希望星期三的晚上真的是和你在一起。而且你也很聪明
,检察官可能被你稚气的坦白吓坏了,才悟不到这样你也为自己找到了不在场的证
据。你为什么要杀罗迪?”我直视路面,闭口不答。
“当然,认识罗迪,并不爱他。史浩沉思,“传闻你和他订过婚,但那已是
十五年前的事。为什么现在才杀他,除非——当然,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保险箱开
着,你拿走了什么?赵婷秀,旧情书?或者你以前不遵守交通规则签的供认书。
“照片。”我把车停在机场大楼旁。我说,“五张很清晰的照片,四年前他在
我们旅社的房里拍的。”
“我花了十一年时间才发现罗迪给我点燃的火并未熄灭,只是盖着灰而已。四
年前,我们无意中在北京相遇,我们之间一切又重新燃起。我们**火热,使我别
无所求,只要他让我爱他。他小心地使我们的恋情得以保密,而不是我。和他在一
起我完全不知羞耻。有一年多时间,只要他拿起电话,告诉我时间和地点,他都可
以如愿,好像我的道德完全麻木了。
“然而,渐渐的,我开始对涨兰感到内疚,我飞到香港,试着控制自己的感情
。罗迪让我安定了一个月,然后寄了一张照片到我的旅馆,他在照片背后写道:‘
我还有四张类似的照片,那几张更能表现你的迷人之处。记住,如果你一周之内不
回来的话,我就把它们登在报上。’我本来可能自己会回来,可收到那封信后,我
恨他。
“差不多一年,他没有惹我,我以为我获得自由了。但你和他一吵,揭开他的
旧疮疤。你知道,在他心中我代表镇上的中心人物,那伙人知道他的‘底细’,而
且永远不会对他的钱动心,也不会像城外的那些人对他表示尊重。他就把仇恨发泄
到我身上。每当有人骂他母亲是不检点的侍女,他父亲是酗酒的农夫时,他就折磨
我。你的行为明显地触怒了他,还有你骂他的一些话。
“星期三下午他打电话给我,要我七点半去他那儿。我到时他已经半醉了,说
他不需要张兰了,他要离婚,和我结婚。然后叫我tuō_guāng衣服。当我抗拒时,他打我
,然后打开保险箱,在我面前展示那些照片。我想抢过来扔进火里,但他又打我,
还把照片像扇子一样摊在桌子上,让我忍无可忍。忽然间,拨火棍就在我手中,于
是,于是……”史浩拥住我,紧紧地抱住,直到我的全身颤抖停止。他呐呐她说
:“我到这儿的第一个星期,就有人指着你告诉我你在未婚夫死后就没再看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