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十年前的林中相救,十年后的马下邂逅,诺澜轻描淡写般讲述,自认为这段记忆只属于她海诺澜和泽亲王,与旁人无关紧要,身旁的皇帝却听得神情仔细。睍莼璩伤
“朕只因为一面之缘,就在整个京城找寻一个叫岳兰的美少男,连朕自己都觉得可笑。”他难掩失望,他们萍水相逢,她只是一个眼眸就将他吸引。
“民女只是一方小草,不劳您记挂,您更不必为此伤心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你是坐拥整个世界的人。”她感叹的想,这些话倒像是安慰自己。
“岳兰他对你很重要?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诺澜极力的想套出眼前这个微服出巡在青楼化名朱一的皇帝,是否那日很清醒的夺了自己的处子之身,还是他也是糊涂的?但愿他也如自己一样,那个夜晚是迷糊的,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才好,原来人真的不能犯错,不然就会像噩梦一件一件的被翻出来。
“岳兰,他?朕和他,不,应该是她?朕和她萍水相逢,相见恨晚,只可限那晚不知为何不胜酒力,一觉睡醒,就不见了她的踪影,从此人间蒸发,那个美少男如迷一般,让朕无时无不牵挂和好奇,只可惜多次派人寻访皆查无此人!原来,原来!她一直在朕的天子脚下,朕居然会为她亲自赐婚?和朕的臣子?”他说的气愤不已,毋庸置疑,他心里的谜底都揭晓了,为什么会找不到那个叫岳兰的人……。。
眼前的天子器宇轩昂,眉峰俊秀,一如那日初见般温儒尔雅。
诺澜听着他时而气愤,时而激动,时而哀伤的气息和语言,不知如何已对,只是在心中庆幸: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假扮的岳兰是个女子,这么说他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万幸!
“朕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了,这些日子以来经常会想到你这样一双眼睛,你为何会不告而别了,第二天早上朕又发现自己在妓女的床上,朕居然睡了一个烟花女子,而这全拜你岳兰所赐。”皇上说着饶有意味的看着诺澜。
诺澜听他这样描述,心中有喜,看来他以为和他共赴*的是,不是海诺澜,太好了。
“皇上恕我直言,这个岳兰估计是长得俊美而已,毕竟是个男人,你喜欢的应该是女人吧,我第一次在京城里见到新进宫的娘娘就很美呀,这证明皇上你的性取向还是正常的。”诺澜狡赖。
“兰常在?是呀,朕第一眼看到她的画像就………。。那是因为………。”他似乎有苦笑。
“后宫里还有些永远都没有办法见到朕的女子,终老在冰冷的宫中,然后随着帝王的晏驾最后光荣的殉葬。”他说。
“殉葬,多么可怕的光荣?这是一种变态的刑罚,她们犯了什么罪呢?”她说。
“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你看的没错!朕也是这样认为。朕不想拥有全部的女子,朕只希望拥有一个挚爱的女子厮守到老。”他看着她久久不再说话。
突然听见上面一阵骚动,脚步声靠近,进来一个蒙着面纱的黑红相间服饰的女子,看了看他们。
“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多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她走到皇上面前,蹲下来,只能看到她细长的眼睛,柳叶眉。
“还真是天生有副俊模样,只可惜……。天要亡你!”
“不知女侠尊下是何人?”皇帝镇定地问。
“我?你会知道的!十八年了,我就等这一天!”她笑道。
“夫人,他们来信了!”一个小贼小声的报告。
“黑皮呢?”女人问。
“混蛋东西,又去沾花惹草,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我就不奉陪您了!你乘现在还能活动,自便 ̄哈哈哈”她笑着走出去,铁框们重重的摔上了。
“他们果然是冲您来的!”她机警的说。
这个消息太吓人了!而皇上看起来,却似乎平和许多。
“你什么时候被抓来过,难不成是被抓来当山寨夫人?”他嬉说。
“哪里有,是为了………是被骗了!”她说。
“你真名叫诺澜?”他问。
“皇上答对了。”她正式介绍自己。
“我能叫你诺澜吗?”
“随便你!”思索许久,她似乎无所谓的说。
到了傍晚的深秋,地窖里还进来嗖嗖的风。诺澜拉紧衣袖,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突然感觉后背上一阵暖和,“皇上,您……。。?”她看到了披在身上的黄色锦绣厚外衣,再看看他里面白色的缎服,慌忙要拿下来还给他。
“听话,披着,这个暖和,是西域进贡的皮裘毛作芯的。”他给她披的更紧,顿时觉得暖烘烘的。
“可是,皇上您?太冷了,你还是自己披上吧,别弄坏了身子!”她说。
“不打紧,你看朕身体壮着呢,还有你别看这缎服,那也是经过上等的材料织成的,里面朕还穿了保暖的夹袖呢!别操心了啊!”他捶捶自己的胸脯说。
“阿嚏”她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看,都已经伤身了,还胡闹啊!”他环抱一下她,押紧披着的衣服,把大大的它窝成一个圆的怀抱,她就在里面,只是露出一缕秀发和一个小脸,内心非常紧张。
他却憨憨的笑了。
“您笑什么?”她问。
“没什么,你此时看起来太可爱了!”
“什么?”她撅着嘴巴说。
“抓紧休息会吧,不然身子顶不住!”说着他摸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