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去配药!”他说,刘公公边给他包扎手掌边哭,“你个奴才哭什么!出去候着!”
“奴才马上去给皇上熬些阿胶补补血。睍莼璩晓”刘公公抹着眼泪出去了。
折腾一整夜,清早,太医说诺澜的脉象已经平稳,众人才放下心来。
“皇上,奴婢们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娘娘的,您回去歇歇吧。”百灵关切的说。
“朝堂上今日还有些重要的事不能耽搁,朕办完就赶过来,澜妃醒了马上派人告诉朕。”
“恭送皇上。”
一整天,华盖殿里都是边南的战事,永安的动乱,很多纷繁的事情把皇上锁在里面,他焦躁的应对,内心十分牵挂芙蓉殿的动静,每次看到刘公公进来都以为会有诺澜醒来的消息,只可惜直到天黑,也没有任何报告。
他打发了大臣,正要出华盖殿,突然碰上了风风火火赶来的邵冰。
“皇上,边南那边的探子说,泽亲王在回洛阳的路上无故失踪。”邵冰说。
“失踪?这小子莫不是偷偷赶到永安和汉王汇合了?朕看他还怎么和朕表他的忠心!”果然被他一逼泽亲王还是叛变了。
“永安那边有什么动静?”
“这个情况比较复杂,看来汉王爷这次是来真的了,我已经截获到他派往匈奴的探子,只可惜那探子当场自杀,居然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书信,尸体已经交给仵作验尸了,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马上传张、冯两位丞相入宫,朕要连夜和他们商谈接下来的部署。”
二人进入华盖殿,事情紧急,不得不迅速做出安排。
一直商讨到天明,朝霞在天边浮出,皇上才伸了一个懒腰,解散了群臣。
“皇上,澜妃娘娘她好吗?”邵冰问。
“她很不好,不多说了,走,去芙蓉殿,朕一时忙忘了,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邵冰一听这话,显然诺澜又出状况了。
芙蓉殿的大门虚掩着,院子里一片寂静,“这些宫娥怎会睡得如此沉?”二人狐疑,这个气氛不正常啊。
推开芙蓉殿门,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什么香味?”
二人看到地上靠墙沉睡着两个宫娥,芙蓉塌下百灵瘫睡着,而芙蓉榻上空无几几。
“诺澜?她怎么会不见了?”他大叫。
“不好,皇上,这味道是非常顶级的蝴蝶迷香。”邵冰迅速的打开紧闭着的门窗通风,地上瘫睡的宫娥渐渐苏醒。
“你们醒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澜妃人呢?”皇上紧蹙双眉,生气的问。
“奴婢们一直守着娘娘,突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皇上饶命j上饶命!”众宫娥都跪在地上求饶。偏殿里苏醒的几个宫娥也赶了过来。
“你们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邵冰问。
“奴婢只记得喂娘娘喝下天黑以后的第二遍药,大概是一更天的时候,奴婢坐在这个位置上看护娘娘的。”百灵揉揉太阳穴说。
“一更天?皇上,以此人的身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此迷香,功夫一定了得,弄不好此时已经离开了皇宫,微臣马上去宫门询问,然后在洛阳城门仔细盘查出去的人,一定把诺澜找出来。”
“快去!仔细点!”皇上说,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到底是谁带走了诺澜?难道是他?他又怎么能这么准确的在皇宫里找到芙蓉殿,除非在宫里有他的探子!”
“混蛋!诺澜的身子那么弱,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带走她?”他气愤的砸翻桌子,希望自己猜测的不是事实。地上跪着的宫娥们吓的抖成一团,皆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百灵更加慌乱,双手使劲的搓衣角,这一举动没满过皇帝的睿智眼睛。
芙蓉殿,所有的宫娥都被禁足于殿内,很显然,这些人都被怀疑是内奸。
晌午时分,邵冰带回来不好的消息。
“启禀皇上,宫门口的侍卫已经证实昨晚子时,泽亲王确实进宫了,半个时辰以后又离开了皇宫。”
“他竟然大摇大摆的回宫,侍卫为什么不通报?”皇上很生气。
“泽亲王有金牌,有出入皇宫自由之便,前几日要泽亲王返回京城的圣旨发的密诏,侍卫并不知内情,只是诺澜昏迷不醒,他是如何带她离开的?又没有被侍卫发现?”邵冰疑惑。
“没想到先帝爷赏给他的那块金牌,今日竟然让他派上这用场!他一个人进来的?还是有跟随的人一起?”皇上冷峻的问。
“对了,侍卫说他是赶着马车进来,那么一定是他带着那个赶车的随从把诺澜带出了芙蓉殿,然后把诺澜交给随从黑暗中搬上马车,而他自己以和侍卫闲谈作为掩护!没错,是这样,侍卫说平时冷漠的泽亲王昨晚看到他们非常和善,还主动说了很多话。”邵冰恍然大悟。
“可恶!泽亲王这个家伙居然在这时候趁虚而入!诺澜的身子还很虚弱,太医说极度贫血,这个混蛋,要是诺澜有什么事,朕非将他千刀万剐!”
“皇上,别太担心,微臣已经交代了城门侍卫,我也会亲自在那里守着,希望他们还没那么快出了洛阳城,不然可就真的难寻……。”
“泽亲王有那块金牌,自然会趁着朕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的出城以获得安全,只怕他们昨晚已经连夜出了洛阳城!偏偏昨晚那么多琐事要处理,要是朕一直守在诺澜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