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看到晨风脸上的惊色,嘴角的笑容更甚。
“主子,不会吧?”
“不信?”
晨风不敢置信的看着锦衣男子,再看看隔壁雅间,怎么可能,他一点儿都没看出来,看样子和他们没什么不同啊。
隔壁雅间传来鸨妈妈的声音,大约是说了什么惹得飘萝不高兴,连连道歉攴。
“……哎,小公子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没想到你是专冲着我们含霞来的,哈哈……我这就让姑娘们别来打扰你,让你专心的等含霞。”
青花楼的鸨妈妈领着两个特地为飘萝找的姑娘走出她的雅间,途径晨风雅间的时候,刚想进门被晨风的眼神吓得拍拍心口,脸上赔着笑容,频频点头,“公子您请。好好喝,好好玩。”说着,领着姑娘们走开。
一个青花楼的姑娘不高兴了,甩了下手绢,“都什么玩意啊,一个两个都是冲着含霞来的,这青花楼难道就只有她含霞一人吗?寮”
鸨妈妈得意的扬扬下巴,看着身边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你们都给我少说几句。”
“含情,含香,别怪妈妈事先没有提醒你们,谁能拢得客人的心,谁就是我青花楼最红的头牌。”鸨妈妈勾挑起嘴角,“谁的本事能盖过含霞,谁就能得客人这样的捧。你们看看这些雅间,多少人是冲着含霞来的,一间间,啊,送上.门人家都不要,就要我的含霞。你们有这功夫,不如学学人家那些功夫,让客人也非你们不要。”
含情和含香被老鸨说的满脸不高兴。
“好了,都去忙吧。拉着脸客人看到了可不喜欢。”
“知道了,妈妈。”
老鸨和俩姑娘走了之后,锦衣男子和晨风都以为飘萝会再过去找他们,没想到,她那边变得十分安静,仿佛雅间里没有人。
“主子?”
晨风有点不放心,一手搭上了佩剑,做好了防止刺客来犯的准备。
“晨风,说很多次了,不必紧张。”
第一次随主子便装出行的晨风虽说努力让自己别紧张了,可他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的命不足为惜,主子的命可就不同了,他不能让他出一点差池。
放下酒杯,锦服男子想起了飘萝说的名字。
草夕?
“主子,我过去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招。”
晨风拿起佩剑朝飘萝的雅间走去,到门口,见飘萝竟然在房间里的美人靠上仰着睡觉,桌上的东西并没有吃多少,楼下大堂里的笙歌艳舞也没能引起她丝毫的注意,从她拒绝老鸨一次次的推荐姑娘看,他也不像是来青花楼找姑娘。难道真是冲着含霞来的?可是……
晨风不免多看了飘萝的容貌一眼,主子说他是……难道真是?
飘萝在美人靠里伸了一个懒腰,本来想在家睡懒觉的,奈何今天姐姐要带她去寒山灵寺烧香拜佛,她不是不尊敬神灵,而是觉得什么事顺其自然就好,祈求神灵的帮助有点虚幻,天底下的人这么多,神灵哪里忙得过来,每个人都找他们说几个愿望,都想实现,那神仙们每天都要忙得团团转,日理万机赶上当朝皇上了。所以啊,她为了不给神仙增添负担,不去了。少她一人也是少,起码能让某位神仙少承载一个愿望。
翻个身,飘萝不意看到门口的晨风。
“哎,你找我?”飘萝从美人靠里坐起来,看着晨风。
“没有。”
晨风答完,转身回了自己的雅间。
飘萝却以为晨风不放心自己,怕她拿了钱逃跑,心里不大爽的走过去。
“老兄,我说你……啊。”
飘萝走向晨风,本想跟他理论下自己不是那种借钱就逃的人,她又不是还不起他这点钱,虽说她爹不是京城大官,但好歹也是正四品的京官,而且小有实权。
再者,她家的钱从来不是靠她爹的那点俸禄,那点儿钱在她的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别的不说,叫来慕长白买下整个青花楼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这是私话,她不得说。他过去催钱的行为真是让她感觉不爽了。
可是,飘萝没注意地下,不知道绊到了什么东西,叫了一声,整个身子朝前扑过去,偏巧压到了起了半个身子的晨风胸口。
晨风一只手扶着飘萝的身体,眼睛渐渐圆睁,脸上慢慢染上了一层红色,呆了。
飘萝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脸颊泛红的晨风,“哎,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我就借了你家主子一点儿钱,你犯的着跑过去盯着我吗?让你说你们家住哪,我回家好让下人还银子过去,你们不说。噢,不是,你主子说不必还。既然他都如此大方了,你那么小气干嘛。”
原本气势不弱的晨风看着飘萝,没了话,她说的越多,他脸就越红。
他……他实在是没有跟女子打交道的经历啊。
华服男子看着晨风拘谨的模样,忽然笑出声,对着飘萝说道:“小……公子,晨风他不是过去盯你。是我叫他过去请你过来一起喝酒,他见你不便,就回来了。”
“哦。”
飘萝笑道:“早说嘛。”
说完,飘萝倒也不忸怩的坐到之前的椅子上。
锦衣男子看着晨风,眉梢一挑,笑道:“信了?”
晨风的脸更红,低下头,“是的,主子。”
“感觉到了?”锦服男子又问。
这下,晨风差点儿招架不住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飘萝不疑有他,对着气质卓群的男子道:“兄台如此盛情好意,不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