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子,您不能进去!”三宝在外面拦不住,只好眼看着面前之人绕过自己往内殿里去了。他在心里叫苦不迭,若是这个人出现在皇后娘娘面前,这宫里恐怕是要变天了。
“皇上,您可有段日子没去妾身那里了呢!”蒋曦薇眼皮一抬,自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华贵的女子,约莫有三十四五的年纪,但是却有着不输后宫任何一个女人的样貌,体态fēng_liú,笑若春风,端的是风情万种。
蒋曦薇登时愣住了,她从未见过眼前之人,她愣愣的望向郭舒炎,郭舒炎也不由局促起来,“你怎么来了?”
“皇上早就答应妾身了,说是会跟皇后娘娘提起妾身的事情,妾身都等了大半年了,皇上却始终不肯给妾身一个答复,所以妾身就自己过来亲口求皇后娘娘给妾身一个答复。”那女子迎向蒋曦薇质询的目光,浅笑道。
“不行,薇儿身子还未好,再等一段时间吧,慢慢来。”郭舒炎有些着急,语气也急躁了起来。但是那女子眼角一跳,“炎儿,别说话!”语气十分严厉,谁知郭舒炎竟也乖乖的闭了嘴。
“我觉得,这些事还是妾身亲自跟皇后娘娘说比较好。”那女子笑语盈盈,“皇后娘娘大概听说过我吧,妾身姓寇,名唤贞宜。”
耳边好似有一道响雷炸过,蒋曦薇被震惊的几乎的说不出话。寇贞宜?y舒雨的生母?先帝最宠爱的女人?!她不是十一年前就生殉了先帝吗?!如何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许是看出了蒋曦薇面上的惊疑,寇贞宜不紧不慢道,“先帝驾崩之后,妾身得蒙皇上厚爱,得以假死留在这紫宸殿中伺候了十年。冯皇后在世的时候皇上就提过要在未央宫中为臣妾安置一个住处,谁知道冯皇后不同意而尽失了皇上的心,最终郁郁而亡。”
“待纳了您之后,皇上再三考察,最终说这位新皇后最是贤良大度,准备择日再跟皇后提这件事,结果妾身等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答复,妾身实在是等不及了,就亲自上门了。”
一听寇贞宜这话就知道是在威胁蒋曦薇,若是不好好安置她,自己就有可能失了郭舒炎的心,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到那时候,自己恐怕比冯后还要悲惨些。
可是,为何?为何那一日郭舒炎才对自己说要携手共看大好江山,今日就跑出来这么一个原改死了许多年的人。
寇贞宜见蒋曦薇没有反应,推了推郭舒炎,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低声说了一句,“贞宜不比别人,老是住在紫宸殿也不合适。你若处理好这件事,朕对你自然会和以前一样,若不然…”不知为何,当年在冯清扬面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无比顺畅,而如今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听了这话,蒋曦薇心里好似有千万根针刺过一般,这般不值得吗?难不成他选择相信自己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会帮他处理好这件事。
只是那么一刹那,心思百转千回,蒋曦薇竟然淡淡一笑,“寇娘娘伺候皇上多年,劳苦功高,虽说身份不宜名言,但安置在未央宫中也是理所应当,臣妾今日就搬回去,好好给寇娘娘安排,皇上觉得可好?”
郭舒炎不意她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心下居然也弥生出一丝不忍,“薇儿,你身子尚未大好,挪宫恐怕……”
“不碍事,臣妾回未央宫休养也是一样的。更何况只要皇上高兴,臣妾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蒋曦薇又报以一笑,“瑜楚,秀奴,快不快替本宫收拾东西!”
瑜楚和秀奴本就在殿内伺候,见了此情此景亦是大骇,但是见蒋曦薇镇定如常,便也不多言,开始照蒋曦薇的吩咐动起来,很快就收拾停当。
蒋曦薇穿戴好后给郭舒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皇上,臣妾先行回宫,待一切安顿好了再来回禀皇上!”说罢就在瑜楚和秀奴的陪伴下向外走去。郭舒炎本欲上前拉住她,却被寇贞宜给搂住了,娇媚道,“皇上,你难道把贞宜给忘了吗?”那声音竟像是有钩子一般,牢牢地将郭舒炎给勾住了。
一回到未央宫,蒋曦薇就把所有人撵出了内殿,任谁也不让进来,只准她们守在外殿等着。瑜楚她们十分担心,面对香儿他们的询问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见天的守在外面。时不时的,附门偷听还能听见蒋曦薇低低的哭声。
一连半个月,蒋曦薇都未曾踏出椒房殿半步,郭舒炎也照常召见嫔妃,没有来过未央宫一次。皇后无故突然回宫本就让人奇怪,见了此种情景,人们纷纷传言,在紫宸殿皇后娘娘怕是惹怒了皇上,已经失了皇帝的宠爱,恐怕日后会落得和冯清扬一个下场。别人不说,冯昭仪就先称心如意起来。
蒋曦薇开门出来的那一日大雪覆盖了整座宫城,那场雪下了一日一夜后仍未有停下的趋势。殿门一开,秀奴和瑜楚快步走了进去。这半个月来蒋曦薇闭门不出,每日直叫人把膳食端进去,丝毫也不让人看见自己,若非每日夜间会亮起的那盏烛火,她们简直要怀疑蒋曦薇会不会想不开了。
“瑜楚,去建章宫,就说本宫今日请皇上来用晚膳,就说本宫已经想好了。秀奴,过来服侍本宫沐浴梳洗。香儿去找白太医拿些润喉的药来。”蒋曦薇哑着嗓子吩咐道,双眼微红,眼角还有泪滴的痕迹。秀奴和瑜楚眼神交汇,便各自下去准备了。
待身子浸到热水中时,蒋曦薇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十五天里,自己想了太多太多,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