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曦薇当众责罚冯昭仪之后,宫里那起子嫔妃便都小心了起来,晨昏定省之时也不敢有什么胡言乱语。左贵妃对这些自然是不以为意,在她看来,这不过是蒋曦薇立威的一个方式罢了,怪只怪冯昭仪的母亲太蠢,连皇上的旨意都不肯放在眼里,不倒霉才怪。蒋曦薇顾忌自己进宫没多久,要是换了自己早就褫夺了丁夫人了诰封了。
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的父兄再一次出兵的事情。虽然家族显贵让自己在宫中愈加地位显赫,连皇后也要让自己三分,但是权势再大,左家也不是皇帝也只是臣子!祖父倒是看得明白,父亲也有所忌惮,可是哥哥他却完全不在乎,成日里只想着要让自己手中的军队越来越多,无论自己和父亲如何劝解也不听
但愿,皇上不要疑心才好,左贵妃如是想道。
建章宫,太极殿。
这太极殿是皇帝下超厚召见臣属之地,此时,上任不久的蒋南天正站在里面逐一回答郭舒炎的问题。
“三宝,给蒋卿端把椅子过来。”待问完所有的问题之后,郭舒炎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当初提拔蒋南天不过是按例提拔,又怜惜蒋曦薇在蒋南林那边受了委屈。今日找了个机会让蒋南天来向自己禀报近年来大理寺积存的案子,顺便试探一下蒋南天的深浅。如今一试,的确是让自己非常惊讶。
见三宝将椅子挪至自己跟前,蒋南天连忙让道,“臣不敢逾礼!”
“蒋大人且安心坐下,才刚朕与你论的是群臣之礼,此刻却是家礼。”郭舒炎颔首示意蒋南天坐下。蒋南天这才坐下,却仍旧是正襟危坐,不敢有一丝懈怠。
“朕看了看大理寺这几日的公文记录,不过半月有余,蒋卿已将近年来大理寺积存的案子分门别类的处理好了,而且处理方式也是颇有见地。蒋丞相身为朕的舅父,蒋卿的兄长,这么些年竟然没有给朕引荐如此人才,当真是可惜了!”
“兄长所结交之人,皆是比臣才高之人。臣陋才,不敢与其相比。”蒋南天说的小心翼翼。
郭舒炎轻笑,“蒋卿不必多言,朕已从母后那里略微听得一二,各种缘故也已知晓。”
听了这话,蒋南天颇有些不好意思,“家中之事,不足为皇上挂齿。”
“蒋卿是皇后之父,又能力出众。朕即位十载,蒋卿之才差点被埋没。如今外有贼寇,内有佞臣,朕欲肃清内外,不知蒋卿以为如何?”
“恕臣妄言,为今之计,皇上应一力攘外,一来外境安则无战事,百姓方心安,方能安心从事生产,皇上才有机会肃清内朝;二来,未攘外却先安内,必然使得朝中人心动荡,若是贼寇趁虚而入,那么便得不偿失。”
“蒋卿所言甚是,只是贼寇易除,但心向与朕的臣子却很难得,不知蒋卿有何见解。”郭舒炎似乎兴致勃勃。
“文臣,皇上可用科举甄旬门之士,亦或者是那些多年来官居下品却怀有抱负才气之人。武将,则可从军中挑旬微之士,这些人都将成为皇上的肱骨之臣!”说这话的时候,蒋南天身子微微向前倾,似乎在说着意见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此时的他和郭舒炎都明白,这是郭舒炎拉拢的方式,也是自己表明忠心的方式。
“蒋卿所言甚好,朕尽数记下了!朕只希望,无论多久,蒋卿都能记遵日之言!”
“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蒋南天说着深深跪了下去,向这位既是自己女婿,也是自己君主的男子深深跪了下去。
郭舒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即位十载,自己虽然亲征,但是朝中牵制自己的力量实在太多,从今日起,自己定要开始慢慢谋划,将权利慢慢收归到自己的手中。蒋南天他虽然姓蒋,却被蒋南林压制,想要出头就必须依附于自己,而自己,却也正好利用了他9有,那个未央宫里巧笑倩兮的女子,不知道可否能在别的方面帮上自己!
宣正十年十月,大军再次大败敌军,其中翊麾校尉萧威英勇作战,郭舒炎本欲晋其职,却被左淼然以其出身卑微为由给挡了下来,对此郭舒炎并为反对却也借机未对左淼然进行封赏。藉此,他也开始发现,想要提拔寒门将士,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他决意按照蒋南天的办法去发觉那些一直被压制的有才之士。同时,又为了继续考察蒋南天的能力,派了他去西北查一个积年的案子。明面上看郭舒炎让他出去折腾,暗地是让他去看一看下面的民情如何、
因着这一年有一次大胜,这一年的除夕郭舒炎下令要大办,远在西南边陲的成王郭舒扬以及其他不在上京的亲王均被召回了上京。
除夕当日一大早郭舒炎便派礼部之人至太庙高级,又召群臣进宫赴宴,不过此时的宴会只是走走形式,待郭舒炎颁下节礼之后便都告退出宫,各自回自家府上。而宫内今日的重头戏,则在晚间的阖宫家宴上。
从一早开始,未央宫的宫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所有能用之人都被调动了起来。而蒋曦薇则被秀奴他们几个按在了妆镜前不许多动。
“从早上起来已经换了不知有多少套首饰了,你们几个今天好生啰嗦。”此时蒋曦薇正在椒房殿内试穿晚宴上的肌肤,与大婚当日的吉服不同,这件吉服喜庆意味很浓,是以金线修成的百鸟朝凤。
“今日是皇后娘娘正式见皇室宗亲,无论妆饰还是言语都不能有一丝差错,否则便会贻笑大方。当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