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嘴唇相接的那一刻,莫程的脑子空白了那么一秒钟,随即想到乐乐还在旁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他。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天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春风化雨一般沁入心脾,叫莫程不知不觉地手上卸了劲儿,待到他的唇挟着柔情蜜意而来,并试图撬开莫程的齿关的时候,莫程开始还咬紧牙关,不想让他轻易得逞。贺彦枫倒是也不急,继续在莫程的唇上柔情脉脉地流连辗转,轻咬密吮。
这样的轻怜蜜爱有点像今天出门买来喝的糯米甜酒,甜蜜蜜,黏糊糊,搅得莫程的脑子里也是一团糯米浆一般,模模糊糊地想道:“贺彦枫的嘴唇怎么是这么柔软的,不是说大男人皮粗肉糙吗,还是说,他的嘴唇上次被马蜂叮了,还没完全消肿?”
如此,处于半丧失思考能力的状态的莫程终于被趁虚而入了。
贺彦枫长驱直入,在莫程的口中攻城略地,辗转反侧,尽情汲取着他香甜的津液,直到憋不住尿了的乐乐叫嚷起来,莫程才如梦初醒。
莫程推开贺彦枫,再看一眼噘着嘴闹腾着尿急要上厕所的小家伙,顿时面红耳赤地堪比煮熟的虾子。
而贺彦枫呢,当着自家儿子的面,这家伙居然一点“上梁不正下梁会歪”的羞愧自责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一脸志得意满。莫程都怀疑他是不是甚至要在乐乐面前卖弄一番得胜归来,还好只是错觉。贺彦枫松开了手,表情轻松而愉悦地轻斥乐乐道:“闹什么闹?”
“才懒得闹你们两个大笨蛋呢。”乐乐调皮地吐吐舌头,一溜烟地往卫生间跑,一边跑一边说:“爸爸你继续加油!”
继续加油?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呢!莫程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两父子是商量好了的吗?怎么有种被他们算计了的感觉呢?
既然儿子都这么建议了,贺彦枫当然是从善如流,非常乐意再接再厉。可是,醒过神来的莫程这一回却不肯就范了。一根白净修长的手指拦在贺彦枫凑近的唇上,警告地说:“喂,我刚才没躲开,是因为我想起你上次被马蜂叮了嘴唇,不知道你好没好,怕万一加重伤情。你别得寸进尺。”
贺彦枫一直在莫程面前端着文质彬彬的范儿,可是,刚才的那个吻太香甜,激起了他满身沸腾的狼血,尽管被如此警告,却依然强势地靠近,并不管不顾地吻上去,比刚才还要激烈,再次将莫程吻得浑身发软又发热,像生病了一样。
贺彦枫很喜欢老婆这意乱情迷的样子,只有他知道,老婆因为可以怀孕的特殊体质,其实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记得以前欢好的时候只要加以挑逗那个地方就会自动分泌肠液,连润滑液都不要就可以进去享受极乐世界了。艾玛,这么一想,贺彦枫全身的血直往下流,全部向旗杆处集合,将考究的薄呢毛料西裤顶出一个傲人的弧度。
于是,莫程也感觉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下面。
惊然恍觉出那是什么,莫程用力推开贺彦枫,说:“警告你,别太过头了。”
真想把老婆按倒在沙发上这样那样啊,可是想到隔壁还有一个看动画片的屁儿子,贺彦枫只能愤愤不平地放弃,有家有口的男人真心伤不起,都憋了五年了还不许打一炮,老婆闹别扭,没准儿儿子还要跑过来闹闹场子,真没法活了。贺彦枫满腹幽怨地说:“没过头。嘴巴是脖子以上的部位,不违规。”(→→这是作者吐槽,清汤寡水快把人憋死了qaq)
莫程作势要踢他,说:“还敢狡辩?明明铁证如山!”
贺彦枫拉他过来,再次珍惜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深深地望进他漆黑如夜般的秀丽眸子中,郑重地说:“莫程,我们在一起吧。”
据说,这世界上最打动人心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在一起”。因为后者不仅意味着爱情的山盟海誓,更是现实的选择取舍。爱一个人,不一定会在一起,而深爱一个人,则会想方设法地在一起。
继主厨事情之后,莫程再次感受到了贺彦枫的爱意和诚心,不过,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让莫程有些来不及思考清楚。
莫程垂下眼眸,说:“我想想。”
贺彦枫深邃的眼神牢牢地锁定莫程的俊秀的面容,看他鸦羽般黑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是此时慌乱心境的最好佐证。
任何时候贺彦枫都不想再逼迫心爱的老婆,他可以长久地等待,也可以忍受被拒绝的痛苦,但是,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不离不弃,我们一家三,要幸福地在一起。这是贺彦枫发自心底的誓言。
不过,贺彦枫还是使出了一点腹黑狡黠心思,说:“好,我等,不过别让我等太久。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总够你思考人生的了吧?人生的快乐有限,别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限的等待中。”
又到了告别时分,这一次不仅乐乐有和干爸爸亲嘴摸脸的告别仪式,贺彦枫也有了吻别的权利,直到眼尖的乐乐不满地叫嚷起来:“好哇,爸爸,你亲莫叔叔的时候把舌头都放进去了的,我就没有!”
莫程急忙将贺彦枫往门外一推,骂道:“滚蛋!”然后倚在关上的门的门框上,抚着被他吻得湿润的唇,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边,贺彦枫带着儿子上了飞机,还处在幸福的眩晕之中:今天亲了老婆三次!三次!
乐乐蹭了过来,抱着爸爸的腿,黑豆一般明亮的眼睛看着爸爸,开心地问:“爸爸,你今天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