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水?!”袁琳依顿时一惊,表情显得有些诧异,“爹的意思是说,七王爷之所以这么对咱们袁家,是因为咱们与苏妙水的过节,他在替苏妙水报复咱们?”
“虽然不可能完全因此,但想必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袁琳依急忙出声道,“昨日雪儿进宫来找过女儿,雪儿说,那苏妙水没在邺阳城内,已经离京好几天了,七王爷正为此事生气呢。”
袁盛沉默了下来,没再言语,神情却很是严肃,稍显苍老的脸庞上,带着凝重的神情,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稍许,他才出声道:“你还是赶紧回宫去吧。等会儿我去见见你姑父,听听他怎么说。”
袁琳依也没多言,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独自坐在大厅里,袁盛依旧是一手搭在旁边的茶案上,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脸色阴郁难看。
七王爷之所以会这么做,更多的原因是想借此打击太子的势力吧?若是打击了他们袁家,太子的势力自然就垮了一大截。
当然,还有一大部分原因,肯定是为了苏妙水那女人。
苏妙水啊苏妙水,你人不在京城,竟也能害得我袁盛被皇上怀疑。
眉头紧锁,袁盛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就朝着大厅外走去。
昏暗的天牢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常年缺少阳光,里面显得很是潮湿,再加之环境的脏乱,到处可见蟑螂老鼠等动物跑过,叫人心生不快。
偶尔,有一两声叫人心悸的惨叫声,从天牢里传了出来,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
但天牢里的狱卒们,却是见怪不怪,面对这些肮脏的环境,和那偶尔想起的惨叫声,他们都是如此的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反应。
这些狱卒,都是见多了生死,见惯了那些酷刑,而且大多数时候,还是由他们对犯人施以酷刑,为此,他们从不会感到心悸。
今日的天牢一如往常一般,偶尔会听见一两声的惨叫声。
天牢外,一个身着官服的稍显苍老的男人,径直朝着天牢走来,却是在刚走到天牢门口时,被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袁盛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两个侍卫,刚想出声问话,其中一个侍卫,就率先开口了
“皇上有令,没有皇上的手谕,谁也不许踏进天牢一步!”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没理会那侍卫的话,袁盛冷哼一声道,“我可是镇国公,太子妃的父亲!”
“就算是太子亲自前来,没有皇上的手谕,也不得进去!”那侍卫再次出声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语气颇为严肃,脸色也显得格外的凝重。
袁盛有些吃瘪,在天牢门口来回地走动着,一心想着要进去看看梁安。
他很清楚,梁安落在了皇上的手里,由皇上亲自审问,那么,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他担心的是,梁安在被审问的时候,会将这些年来,自己与他共同谋划的那些勾当,会被梁安给供出来。
到时候,皇上只怕不会单纯的怀疑他,而是会把他也给抓起来了。
所以,他今日必须进去大牢,警告梁安,叫他小心说话!
来回地走了一会儿,袁盛再次上前,却是走到另一个侍卫的面前,命令道:“老夫今日必须进去!”
“袁大人还是别为难小的了,皇上的旨意,我们可不敢违抗。”那侍卫也是嘴严实得很,绝不让他往前走半步。
“只要你们不说,老夫不说,皇上怎会知道?”袁盛强忍住怒气,循循善诱道,“我就进去一小会儿,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不让其他人进入,不就没人发现我进去了。”
“袁大人,你还是请回吧。”那侍卫却是不为所动,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下,袁盛彻底的愤怒了,狠狠地瞪了那侍卫一眼,一甩衣袖,双手背负在身后,转身就离开。
临走时,还愤恨地骂了一句:“冥顽不灵!”
在天牢周围转悠着,袁盛思考着究竟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进入天牢,见梁安一面。
去找皇上讨分手谕?明显不可以。
若是他主动去找皇上,皇上会更加怀疑他的,他可没有这么笨。
可那两个侍卫又是如此的烦人,冥顽不灵,说什么都不听,硬是不让他进去。
看来,他得想办法引开那两个侍卫,然后,他再偷偷地溜进去见梁安。
想个什么办法呢?
袁盛紧蹙着眉头,埋头凝思着,慢悠悠地往前走去,却没注意到,他的前方正迎面走来一人。
似是感觉到前方有人走来,袁盛这才抬起头来,朝着前方望去,在看清楚来人时,他稍稍愣了愣,赶紧迈步上前。
“太子殿下。”恭敬地朝着段奕卿行了一礼,袁盛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探寻地问道,“不知殿下,为何会来此?”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身后的天牢。
自然是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段奕卿蹙了蹙眉头,冷声说道:“本王为何会来此地,镇国公会不清楚?”
要不是因为他那妹夫,他堂堂太子殿下,至于这般偷偷摸摸地来到天牢么?
他在宫殿里想了很久,虽说他决定不牵扯其中,由着袁盛去折腾。尽管他相信,清者自清,可父皇如今处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