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端起茶案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段奕卿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大夫的医术,有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么?本王把太医都给带来了,再怎么着也得让太医给老七瞧一瞧吧。”
见福叔还想说话,他再次出声,抢先一步说道:“你也不必多言,这事儿就这么着了,一会儿你便给我们带路去看望老七。”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福叔也不敢再多言,只得答应下来,而视线则微微投向了段奕祥,向他求救。
可段奕祥也是无计可施,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太子是铁了心的要去见七哥,还是奉皇上的旨意,他们是劝不了他的。
稍微坐了一会儿,段奕卿便让福叔带路,他们一路又朝着段奕成居住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福叔都是一付战战兢兢的样子,原本就有些苍老的脸庞,似乎一下子又老了许多一般,眉毛紧蹙,整张脸布满了担心。
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在看见太子那悠闲的模样,以及那坚定的神情时,他更加的担心不已,心中早就不知叹了多少次的气了。
一行人走过春意盎然的花园,绕过迂回的长廊,终于来到了段奕成所居住的院子。
迈步走进院子里,见到的是一座华丽豪华的建筑,房屋的大门紧闭着,没有一点声响,院子里也没有一个人。
“你先去通报一声吧,告诉老七,我们来看他了。”在院子里停了下来,段奕卿扭头看向福叔,出声吩咐道,并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房屋。
福叔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迟疑了稍许说道:“殿下,王爷的病,真的会传染的,要是不小心传染给了殿下,那可就不好了。”
对于福叔的这一番话,段奕卿也没反驳,挑了挑眉梢,他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本王就不进去了,让两位太医进去给老七诊治便是,我们就在外面等着。”
这是不是一样么!
福叔忍不住在心中腹诽道,还想出声,却再一次被段奕卿给打断了:“怎么?连太医也不能进去见老七?你这奴才,究竟在搞什么鬼?要是让本王知道你敢耍什么花样,本王定不会饶了你!”
被吓了一跳,福叔赶紧跪下请罪:“殿下恕罪,就算是给了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啊,实在是——”
“行了,你也不用再说了,起来吧。”段奕卿摆了摆手,显得有些不耐烦,转而扭头看向一同前来的两名太医,吩咐道,“你们进去替七王爷仔细的诊治,一会儿出来向本王汇报。”
“是。”两名太医应了一声,便迈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太医推开紧闭的屋门走了进去,福叔忍不住轻叹了一声,颇为无可奈何。段奕祥也皱了皱眉头,表情更加的严肃凝重起来。
不多时,两名太医便走了出来,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带着疑惑,一边走,一边还在小声地说着什么,直到走到段奕卿的面前,两人才停止了交谈。
“这么快就诊治完毕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段奕卿抬眼瞧了两名太医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七王爷的病情如何?”
两名太医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犹豫了一下,其中一名太医才出声说道:“殿下,屋子里并没有人。”
“什么意思?”表情有些微的变化,段奕卿微微挑眉,沉声问道,“屋子里没人?七王爷不是在屋子里休息么?你们两个,不会连一个大活人也看不见吧?”
被他这一通责骂,两名太医觉得特委屈,但也不敢出声抱怨,只得赶紧出声证明自己的清白:“回殿下,屋子里确实没有人,七王爷也不在里面,而且,屋子里也没有刚住过的迹象。”
搭在石桌上的修长手指,轻叩着桌面,一声一声有节奏地敲击着,段奕卿抿着唇不说话,而是渐渐地将视线移向了福叔,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盯得福叔浑身只打哆嗦。
虽说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但福叔的心中却早就已经打起鼓来了,后背上也渗出了冷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说,七王爷在屋子里休息,还不能让人去打扰么?”沉默了稍许,段奕卿这才出声,冷声说道,语气凌厉,“七王爷人呢?!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福叔被他这一声凌厉的斥责给惊住了,噗通一声跪下,急忙出声解释道:“或许是……或许是王爷觉得躺久了,就下床来走动了吧。”
“或许是?”段奕卿挑眉,说话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你这奴才,还说不敢耍花样?!还不赶紧交代,老七到底去哪里了?”
“奴才……奴才也不清楚王爷在哪里,或许……或许他正在府里的某个地方散心呢。”福叔强作镇定,努力地想办法搪塞过去,可眼前这人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忽悠的。
搭在石桌上的大手,突然猛地一拍石桌,石桌险些被震碎,桌上放的茶壶和茶盏,也被震得弹跳了一下,茶盏里的茶水也溅了出来,洒落在桌面上。1c7。
“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老七的?连他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看来,老七对你们真是太宽容放纵了,才会让你们如此放肆!”冷眼斜睨着福叔,段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