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大眼一睁,“我可以进来了么?”
“可以。”她已经用被子遮住了两人的关键点。
小家伙半信半疑,先探头瞧了一眼,确定没有少儿不宜的画面才悠哉悠哉的走进来,看着蒋欣甜那张变了形的脸,他啧啧有声,“是这样的,我在厨房看到你在牛奶里下药,然后趁你去拿面包的时候,将那杯被你下药的牛奶偷换给了普西叔叔。”
原来如此。
蒋欣甜死命的瞪着他,可恶的小孩,她天衣无缝的计划全让他给破坏了。
白初晴抱手冷笑,“蒋欣甜,没想到害人害己吧。”
蒋欣甜紧紧的抿了抿唇角,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错了,她恨老天爷总是向着白初晴,她的运气总是要比她差那么一点。
她本来可以成功的,都是这个死小孩,可恶,可恨。
乐乐见她瞪着自己,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拍了拍小胸脯。
“妈咪,我就说吧,她已经没得救了,你就算饶恕她一百次,她也死性不改。”
白初晴深感无力地叹口气,“蒋欣甜,你太让我失望了,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
从她三年前一见钟情叶俊凯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她已经把自己推向了罪恶的深渊,回头已经没有路了,他只能抹黑走到底,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只能认了。
人在面临死亡那一刻,都会很害怕,蒋欣甜也不例外,但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怕,也不知是不是太多次的险中求胜,练就了她的玻璃心,她不知悔改地看着白初晴,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
她死也不认错。
白初晴见她这个样子,下定决心一般,重重地说道:“蒋欣甜,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蒋欣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帮她大忙?这话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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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正午,乐乐给奥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家里出事了。
奥斯马不停蹄赶回家,顺便还带了医生,来到白初晴的房间就看到她衣衫不整坐在地上,抱着头,满脸泪水,像是受到某种惊吓。
再看床上,菲尔普西同样是衣衫不整,甚至半个身子都裸着,躺在床上,在他左侧头下有些血迹。
再看掉在白初晴脚边的玻璃做的透明烟灰缸,奥斯瞬间就明白了。
“晴晴。”他蹲下身,刚碰到白初晴的手臂就被她推开,“滚开,别碰我!”
“晴晴,是我。”奥斯看她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心疼坏了。
白初晴泪眼蒙蒙瞧他一眼,还是很害怕的样子,双手抱着膝,埋头痛哭。
“没事了,没事了。”奥斯轻轻拥住她,这下白初晴不再抗拒他的靠近,这让奥斯松了口气。
小家伙火急火燎地说道。“医生伯伯,你快救救普西叔叔,她被这个阿姨打晕了过去。”
医生替菲尔普西检查了一下头上的伤口说,“不碍事,包扎一下一个星期就好了。”
“医生伯伯,普西叔叔先前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强扑这位阿姨,谁劝都没用,他是不是疯牛病发了?”
呃……
医生伯伯冷汗深深,“他是人,怎么会得疯牛病呢?不着急,我查查看啊。”
奥斯安慰好了白初晴,转首问小家伙,“维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姨她没事吧?”
“不知道,我听爹地你的要多跟阿姨接触,就来阿姨的房间陪她说话,没过多久普西叔叔也来了,他的脸好红,眼睛也是红色的,他进来就往阿姨身上扑,我拦都拦不住,阿姨也在奋力的反抗,可是阿姨不是普西叔叔的对手,我见普西叔叔在扯阿姨的衣服,就拿烟灰缸打晕了普西叔叔。”
说完,小家伙一副自责又后怕的样子。“爹地,普西叔叔醒来知道我打了他,不会不跟我好了吧?”
奥斯冷笑:“没事。”他还不想跟他好了呢。
他真是疏忽大意,怎么没防着点,幸好晴晴没吃亏,要是吃了亏,以后他们兄弟都没得做。
小家伙松口气的样子,转首问医生。“医生伯伯,查出了普西叔叔得了什么病么?”
“呃……”老医生一脸为难。
“难道是羊癫疯?不应该啊,羊癫疯应该是浑身抽搐才对?”小家伙喃喃自语。
“不是。”
“但说无妨。”奥斯发话道。
老医生这才实言相告,“他不是病发了,他是吃了药。”
“药?”小家伙奇怪,“什么药?”
奥斯明白了。从鼻子里重重的嗤出一声,“无耻。”
小家伙歪着脖子,一脸不解地看着医生伯伯,“什么药这么厉害,吃了就跟得了疯牛病的人一样,太可怕了。”
医生伯伯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想笑,然眼尾扫见奥斯那就跟吃了大便的脸色,只好把笑憋回去,摸着小家伙的头顶说,“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
“哦。”小家伙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医生伯伯离开以后,白初晴被带到了楼下客厅,身上裹着奥斯的西服,她整个人卷缩在沙发上,那受到惊吓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小家伙背地里为妈咪的演技竖起了大拇指。
霍金正在医院陪无心,接到小家伙的电话也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客厅的气氛很诡异,奥斯冷凝着脸庞悄声跟白初晴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