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的心疾……

还有今日徐公子和容公子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些?

尤其是徐公子,她瞧他那时的表情,可真难看!

林轻音一时心乱如麻,对林轻染的归宿升起了浓浓的担忧。

作为林轻音担忧的对象,此刻正沉着一张脸,怒视着云峥:“你非要我上你的马车,做什么?”

云峥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径自从马车的暗匣中拿出一白色瓷瓶,然后一把抓住她的嫩手,翻转过来,见那白皙的指腹已经破皮,有浅浅的血丝溢出,不由得双目一寒,另一只手麻利的从那瓷瓶中抹些膏子,来回擦了上去。

林轻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却也没有避开,任由他温热的手指在大拇指上搓揉。

她一向怕痒,被他这般反复的摩挲着,有些想笑,又觉得心里软软的,麻麻的——原来他让她上车,是要给她上药。

云峥给她上好了药,却没有收回自个儿的手,反手握住她的手,林轻染瞪了这人一眼,微微挣扎了一下,要将手抽出来,这男人倒是厚脸皮的很,不但没松开,反而握的更紧,却还摆出一副冷艳高贵,理直气壮的样子。

不要脸,厚脸皮!

林轻染有心想要恼他,可是对上他如子夜般的眸子,到了嘴边的冷言冷语,怎么都无法吐出。

罢了,罢了,他们之间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只怕明儿个关于他们的流言就要满天飞了,这时候再忙着划清界限,也迟了。

再说了,他们之间越轨的事情可比这个严重的多了。

如此一想,林轻染倒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随他握着去了。

她这头消停了,那个得了便宜的却还不肯消停。

“你今日倒是好本事!”

又是琵琶又是画,这名扬的,怕是东溟第一才女的名头也要给她得了,生生连那位都给惊动。

想到那人托昭王之病,将他叫去,所说得那些话,云峥的眸子暗了下去,幽深幽深的。

这明明是夸赞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变了味道,林轻染只当自个儿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暂且就当他是夸赞吧。

于是抿了抿唇,道:“多谢云王谬赞!”

她还来脾气了,居然冷着脸,称呼起他为云王。

这般有些娇气,有些任性的林轻染,却让云峥的心柔软了起来。

他少年英豪,位高权重,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卑躬屈膝,就是蓄意讨好,谁还敢如她这般使小性子,真实鲜活。

只有有所依仗的人,才敢这般行事。

小染母死父不亲,一个祖母又钻进了富贵眼中,却还敢对他这般使性子,不过是依仗自个儿对她的这份心。

她知他的心,懂他的情,并且为之而持宠生娇,持爱横生,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也和他一般,对他生了情,动了心?

云峥的心热了起来,撩了一下眉头,声音柔情似水般缠绵,语气却略带不满:“凤凰木出声就能引得草木共鸣,随意弹奏一曲就是了,偏偏选了一手《十面埋伏》,是不想要这手了是不是?还弄什么画,是嫌弃自个儿不够打眼,怕别人恨你恨的不够?”


状态提示:366.第366章 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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