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都没想到,往日里瞧着小绵羊一般的林轻染,动起手来会这般的狠,把她弄进青楼,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的名节全毁了,华府的清誉也全毁了。
她此时想起昨夜,也不过就是在破庙中被打落了牙齿,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如此光景。
她虽然喜爱女人,可是她可以用她的性命发誓,她并不喜欢胖得跟猪一样的女人,想到早上睁开眼睛,对上身边的大饼脸,还有那头发上油腻腻的味道,华小姐就有一股子呕吐的冲动。
越靠近华府,她这心情越忐忑,虽然这些年来,家人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也是她能赚回来大把的银子,且没有给家里惹上祸事。
现在闹成这模样,也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自个儿会有什么下场?
或许是因为心中太过清楚,根本也不需要再去想了。
华府是权贵世家,名节这东西还是极为重要的,只怕她这般回来,再也容不下她了。
想到家族处理废人的手段,华小姐的步子一下重过一下,如同千万斤重。
白牡丹也不催促,就那样缓缓地跟在她的身后,拖延的时间越长,围观的人就越多,而她和华府要得误工费自然也就越多了。
就这样,一路如蜗牛爬的走到了华府大门前,就见华府的门房管事,满面惊骇的冲了出来,对着华小姐说悄悄话,她这一颗心可总算是放了下来——直到这一刻,白牡丹才真真儿相信华小姐是真的华小姐。
既然是真的,那下面的话就好说了。
白牡丹扭着水蛇腰,摇到了门房管事的跟前,未语先笑,抛个勾魂夺魄的媚眼之后,才娇娇柔柔的开口:“你们家的小姐是个雅人,昨儿个在我万花楼过得夜,共招了七十二名姑娘共寝,嗯……”想想又觉得共寝这两个词不足以表达她想要表示的意思,沉凝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家小姐昨夜被姑娘们伺候的很开心……”
华府门房的管事被这个消息给劈得头昏脑胀,自家的小姐有些嗜好,府中是有些传闻的,他也知晓一二,可是小姐居然敢光明正大的逛青楼妓院,怎么就不怕老爷揭了她的皮。
当然,心中更有一份疑惑:自家小姐没有男人那个东东,怎么会连招七十二人伺候,就是用手……也太生猛了吧!
当然,更多的感慨是——丢人,丢死人了!真恨不得跟屋檐下的冰棱一样,化为水汽消失无踪啊!
门房管事脸上热乎乎的,几乎能烧开水了,被青楼妓院的老鸨押着到家门口讨账,别说是都城的大家小姐,就是都城的纨绔子弟,也是第一份啊!
最重要的是,日后还不能********,将这事情给遮掩过去,这门口黑压压的人头在这里呢,这些人可都不是聋子,哑巴!
门房的管事瞧着众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他年岁大了,这天寒地冻的,他这老寒腿发作了,这些日子,他还是乖乖儿留在府中,一步不出来的养伤吧。
天知道,他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