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络叫郭黎明到农技站找到了张金银,张金银一会儿一路小跑到了舒书记办公室,舒络说:“张站长,恐怕有个事儿你得帮个忙哩。”
张站长把身子直了直,问:“啥事儿?是不是张镇长哩事儿?”
舒络笑道:“你真是神人,我还木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啥!”
张站长笑道:“梓圩街有多长儿?这么大哩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梓圩了!我咋会不知道?”
舒络笑道:“杨书记说得劳你大驾,协助党委、政府解决一下。”
张站长笑道:“客气啥!身为政府一员,就应该给政府分忧。”
舒络笑道:“张站长真是个痛快人!你说咋办?”
张站长笑道:“这算个啥事儿!只是张镇长我俩虽说是一家子,他从来木有给我往篮儿里拾,走到街上脸对脸,脸一迈就过去了!人家看不起咱,我去说,恐怕人家不领情。”
舒络笑道:“张镇长平时有点儿清高,见谁都是那样儿,这个忙你得帮帮,你不出面,谁也木这个能力。”
张站长笑道:“帮忙,中呀,就是人家张镇长木有开口,我都热脸贴个凉屁股,人家不领情!”
舒络笑道:“不会!张镇长也不是那号不知道好歹哩人!”
张站长说:“那也得人家亲口对我说,我心里才有底呀!”
舒络笑道:“我给你说就跟张镇长亲自给你说一样样儿。再说,这是杨书记亲自请你,要不,叫杨书记亲自跟你说?”
张站长摇着手,笑道:“不用!不用!”停顿了一下,问道:“杨书记还没睡?”
舒络说:“嗯。咱俩一块儿到他办公室,给他汇报一下咋办。”
张金银本不想管的,可是想在书记面前逞能,就跟着舒络到了杨弈清的办公室。
杨弈清见张金银进屋来,说道:“老张,该显显你革命本色哩时候了!”
张站长笑道:“能为党委、政府分忧,是我哩荣幸!”
杨弈清说:“刚才舒书记你俩说过了吗?”
张站长说:“说过了,小事儿一桩,交给我,你们都不用操心了!”
杨弈清笑道:“我就知道张站长哩工作能力,肯定能处理好。不过,不要过分,点到为止,不准再给我找事儿。”
张站长笑道:“知道!知道!”
杨弈清说:“舒书记你俩说去吧,我累了,想睡。”
俩人到了舒书记办公室,张站长说:“我闺女快跟卞娃儿正处对象,上回毋木泣不交计划生育罚款,就是卞娃儿来了,吓他一顿,乖乖把钱交了。我还给卞娃儿说说,叫他来吓吓他,他要是告状就叫他一家儿安生不得!”
舒书记笑道:“对对!就这样儿办!”
张金银回到农技站就给卞娃儿打了个电话,卞娃儿第二天就上来,到医院把毋木泣教训了一顿,毋木泣一看卞娃儿来了,惊弓鸟一样,顾不上疼痛,点头哈腰地问好。卞娃儿走时候,给他说:“老毋,好好养伤,我给政府哩领导们说一下,不叫追究你!”
毋木泣本来就与女儿商量着,要赴京上访,听卞娃儿一说,立即打消了念头,连说:“好c!……”
事情就这样平息了,杨书记私下里把张金银喊道办公室狠狠表扬了一顿,张金银高兴得多天合不拢嘴。一天见到了舒络,笑道:“舒书记,这几天老毋家老实得很,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敢去。要不是上北京哩!张镇长连一句话也木有!”
舒络笑道:“张镇长就说这几天上你那儿道谢你哩!”
张站长说:“不用!不用!一家子,不用恁客气!”
舒络把张清玉喊到办公室,笑着说:“啥时候咱俩去一下张站长那儿,请他吃一顿饭,不然哩话成天搁我跟前提。”
张清玉脸憋得通红,忍了忍,说:“好,现在就去。”
舒络笑道:“张镇长,白生气,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大不小是条虫。”
张清玉笑了笑,俩人一块儿到了农技站。农技站离政府没多远,是个四合院,政府别的站所都在政府院内,只占几间房子,独农技站经营农民放心的化肥农药,需要有库房、门面,就独建了一个院子。
张金银见舒络、张清玉走了进来,忙从屋里出来,笑道:“清!稀客s人光临,蓬荜生辉!”
张清玉有点尴尬地笑道:“一家子,客气啥!”
张金银笑道:“是呀,一家子嘛!有事儿就得相互招呼,毋木泣哩事儿,有我在,他敢咋你!到这儿了,就是看得起我,今儿晌午我安排!”
舒络笑道:“今儿政府安排,走,现在就去玩会儿。”舒络又喊上郭黎明、鲁望岳,几个人进了饭店,玩了一下午。
最后一次站队时候,银河村还差五千元,原来还能到基金会、储金会贷点款交上,现在“两会”都破产了,陆文胜只好到借了五千元,交了上去。
由包村镇干们一个个汇报工作进展情况。大部分都完成了,还有个别村没有完成。哪个村没完成,杨书记都要批评哪个村包村镇干一回,等到李青实汇报时候,李青实站了起来,哩村也木完成任务,你想咋嚷就咋嚷!我只问一个事儿,我们下乡辛辛苦苦要提留,政府分哩房子漏雨咋办?我这回回来,床上被子、褥子都叫雨淋透了,咋办?”
杨书记一听,说:“李青实,你任务木完成,理由还挺多哩。说这儿、说那,房子又不是我盖哩!”
李青实说:“不是你盖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