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巴结人家。可是我在那儿干了五天,那个编辑始终不曾动一点心,我都快绝望了,想着回家吧,管它呢,大不了回家种地!谁知那天早晨我正在楼道里打扫卫生,报社总编上班来了,指着我对身边哩一个人说‘以后不要换清洁工了,就让这个同志在这儿干吧’,我要找哩那位编辑敲从我身旁经过,听见总编哩话,笑着说‘他不是清洁工,是来投稿的’。老总笑了笑说‘我看他在这儿也干了一星期了,什么稿件,只要是无关大局的,就发了吧。’那位编辑只得说‘好’,编辑就把我喊道屋里说‘算你运气好,老总发话了,你干到今天下午就回家过周末吧。’我连忙千恩万谢,还是不太放心,嘴上说回家,还是住在了候车厅,心想等着下周一稿件发出来了再回也不迟。到了周一,我就买了一份报纸,把报纸看了个遍,也木发现我稿件在哪里,心想被那个编辑给耍了,气得真想冲到编辑室把那个编辑打个熊猫眼,我忍了忍,想着或许是看漏了,就又更加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次终于在报纸夹缝里发现我写哩稿件了。我原以为那是个秀告,我送哩稿件足有一千多字,那位编辑水平真高,把稿件浓缩成五十四个字,题目是‘武莜县干部帮扶农业促发展’,正文我记得很清楚,是‘武莜县在农业方面实行千名干部进百村活动,县直各单位全心全意为农民办实事,农业实现快速发展’,把我送哩稿件精华都总结出来了!我也木办法,只得拿着那张报纸回了家,幸亏宣传部哩领导只说要把这篇稿件发表了,并木有强求是多大篇幅,拿回家看过后,他们也就木说什么。木停多少天,就给我在宣传部办了转正手续。又干了两年,觉得新闻宣传太木意思了,做那样儿哩工作,说假话、编稿子,整篇整篇歌功颂德,稿件发到了报纸上,自己都木有兴趣看。自己干哩事儿自己知道,报纸有什么可看哩,除了日期是真哩,别哩都跟领导讲话一样,全是大话空话。新闻报纸跟党政机关犯哩是一个毛病,都是一团和气唱赞歌,好像咱们国家真哩到处是歌舞升平一样9有个毛病也是一模一样,那就是**g者们给你写一首赞歌,把你唱得心里美滋滋的,不掏钱不唱,你看报纸上哪个领导哩先进事迹,你可别信那是记者们真心真意写哩,我敢肯定都是字字千金;写一篇反面哩新闻,就不停劲儿跟你领导联系,说要发表,不想叫发哩话,就只好拿钱去打点。不然哩话,报纸上都是赞歌,唯独报导你这个地方哩却是反面,不仅当地领导脸上无光,上级领导还要责怪,有关部门还要追究你责任,要摘领导哩乌纱帽。你想想,这样哩事儿谁干?所以报纸上满纸尽是歌舞升平哩颂歌!这样哩生活简直是在浪费生命呀!我真适应不了,就强烈要求回家,一乡哩人都说别人是想方设法往县里部门调,我却要回家,都说我脑子有毛病,其实自己哩事儿自己安排,何苦要听别人说呢?我也只是笑笑,不做解释。人嘛,就那儿几十年,王侯将相、乞丐游僧,皆为过客。最重要哩是心境,人有时或者活得就是一种心境,失去了自己依赖哩心境,活着还有啥意思呢?”
郭黎明默默地听完,笑着说:“是呀,得按照自己哩想法活着,才有意义。”
萧暗雨笑着说:“我有些消极,兄弟,你刚刚上班,前程远大,好好干!”
郭黎明说:“雨哥,你喝酒喝多了吧,我啥也木有,有个啥前程!我看在这儿上班无非有碗饭吃罢了!”
萧暗雨说:“今儿个就是喝多了,我平时木有说过恁多哩话,你可不要学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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