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强说:“凤镇长,俺姊妹俩哩意思想自己开矿。这些年,铁矿形势多好!我们那片儿坡,我都请专家们看过了,储量大哩很,品味也很高,我们老柳家都指望那发家哩!”
凤歧鸣说:“我也开过矿,挣钱时候也真来哩快;赔哩时候也真快,甚至几个月工夫,辛辛苦苦好几年哩努力都木有了!我开哩那个铅锌矿就是挣了好几万,谁知道木几天都赔进去了!”
苗种说:“资源哩生意最好做,只要有资源就能赚钱。可那也得看一个人哩财气,木有财气,瞎干不挣钱!”
陈信发说:“就是。说到这儿,柳姐还不胜卖给人家,赚俩算了。”
柳承恩笑道:“陈老板,苗镇长,咱哩关系都不错,你说说,要是你俩手里捧个宝贝儿,人家劝你卖了吧,你俩卖不卖?依我看,肯定不卖!”
陈信发笑道:“问题是你现在手里捧哩那个东西不一定是宝贝儿!”
柳承强说:“我看就是宝贝儿。”
凤歧鸣说:“宝贝儿也有价,矿山也不是无价之宝。柳经理,你俩说说得多少?”
陈信发说:“岐鸣,你白着急,先喝酒。”起身给柳承恩、柳承强各倒了一大杯,两人也都喝了。
凤歧鸣已经有了酒意了,接着说:“木事儿,都是自家人,有啥事儿请说了。”
柳承恩笑道:“凤镇长总是好着急,俗话说‘好事儿多磨’嘛,你得等俺姊妹俩商量好了再说呀。”
苗种笑着说:“那好等明儿个你俩给凤镇长回话儿,今儿个不说别哩,喝酒!再说一下儿这事儿,就罚酒一大杯!”
几个人喝到了十点多,才散了席。等送走了陈信发、苗种,坐到了车上,对轩说:“妈了b!谁不知道谁哩底儿、不过是靠卖b发财哩嘛,就那都跩哩\子端哩不像是联合国秘书长!”
轩是特意来接凤镇长的,听见凤镇长骂骂咧咧的,知道他心情不好,没有接话,把凤镇长送了回去。
第二天,凤歧鸣急急地给陈信发打了个电话:“信发哥,你快点儿给柳经理打个电话问问他俩商量哩咋样儿了?”
陈信发笑道:“岐鸣,你还是小呀,沉不住气!你这样急,他俩就会把价格抬哩老高!”
凤歧鸣说:“我咋不知道!可是,浙江老板那边儿一帮子人等着开工哩。昨晚上我刚回家,那个老板就到我家里问我去了。”
陈信发笑道:“那好,我给你问问。不过,丑话说前头,价高了,可白怨我。”
凤歧鸣笑道:“不怨你!只要能保证快点开工,人家不在乎多花那三几万块钱!”
陈信发拨通了柳承恩的电话:“柳姐,您姊妹俩商量好了吗?”
柳承恩懒懒地说:“还木睡起哩,恁慌干啥?商量好了,二百万!”
“二百万?”陈信发饶是经过大场面,也有点儿吃惊:“柳姐,你白把人家一下子吓跑了,就一分木一分了。”
柳承恩笑道:“连二百万都出不起,还称得上啥大老板,我看是骗子吧?现在哩骗子满大街都是!凤镇长当心白叫骗着了!这是我咨询过你国哥后,你国哥给我说哩价儿。”
陈信发说:“要是国哥说哩,肯定错不了。我给岐鸣说说。”
陈信发把电话打给了凤歧鸣:“兄弟,刚才我给柳经理打电话了,她说要二百万。”
“二百万?太黑了吧?”
“我给你说说那个矿口是谁哩,你就知道卖哩不贵!”
“谁哩?”
“柳姐说那是咨询过王书记后,定哩价儿。”
“真哩?”
“骗你干啥!”
凤歧鸣无力地放下了电话,失神地想:“掉进了泥潭!看来这个矿,我说服不了李仁,对王书记不好交代,以后只要是王书记搁这儿执政,我就白想进步了!那时候,要不把李仁们引进来就木这么多麻烦了!可是那也太巧了,咋了不早不晚,敲李仁们开始生产,国土局开始去?莫非……”
凤歧鸣知道打听领导们**是不对的,可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国土局熟人的电话,他本想问“柳经理们啥时候签的磨坊铁矿”,等接通了电话,他却转了话头:“哥,我想问一下,俺镇磨坊村那个铁矿有人办证木有?有个老板想过来投资。”
那人笑道:“钓鱼巷哩柳经理几天前已经跟国土局签过协议了,正准备办证。”
凤歧鸣说:“哦,那算了,不叫他们来了。”
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给李仁个回话:“李总,事儿有点儿麻烦。你知道柳承强是谁?”
李仁说:“知道,柳承恩的弟弟。这些关系我们都知道。”
凤歧鸣笑道:“那不是一个人哩,还有个人。”
“难道是王书记?不会吧。”
“李总就是聪明。”
“他们想要多少?”
“二百万。”
“太多了吧?”
“我也木门儿。”
“你给他们说说能不能少点儿?就算我们公司有钱,也不能乱花。”
“好吧。”
凤歧鸣知道柳承恩在武莜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再说也木用,也就没有给柳承恩打电话。第二天,直接在办公室里见了李仁,说:“李总,昨天我亲自跑去给柳经理说,又脱熟人说,柳经理咬定了二百万,一分不少。”
李仁说:“我也不是心疼那钱,钱花了还挣,只是他们要的不合理,价格太高了。”
凤歧鸣说:“李总,我也不知道是这儿回事儿。早知道,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