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短短数百年,你竟然成长到如今!”
蓝衣飘飘,身形俊伟的凤无忧,笑吟吟的看着缓缓起身的王墨,宛若老友相见一般,丝毫没有如之前出手偷袭的狠辣。
此时的王墨,左肩胛处,尽是一片青紫色,其上密布诡异的蓝色冰渣,更有丝丝血泡起伏,看上去好不诡异。
渗人的寒意,比之那些霜壁也是丝毫不弱,令得王墨体内真元运转凝滞,更有一丝奇诡的寒意,向身体经脉之中渗透。
“咳咳!”
疾咳数声,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王墨双目微眯,面色有些难看道:“我也没想到,以你的身份,竟然会投靠魔族!”
此地虽然不是什么隐秘所在,但若要准确找到,并进入这里,除非有着正确的标识才可。
而当年天琅城交易之时,王墨并未将厄罗魔师所交给他的玉简传给众人,之前众化神闭关的闭关,隐遁的隐遁,根本联系不到,自是没有传出分毫。
看凤无忧之前出手的情形,显然是早已隐遁在侧,不然绝对无法瞒过血衣天鬼,如此轻易的偷袭重伤于他。
“投靠魔族?呵呵!”
凤无忧剑眉一扬,微微摇首,目中傲然之意微闪,淡淡道:“各取所需而已!”
“好一个各取所需!”
听得其言,王墨心下凛然,此时此刻,他算是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可谓顺风顺水,纵然有所挫折,但仍旧是小看了这等老怪,当年的天骄人物。
以凤无忧的心性,能够做出杀妹灭宗,与魔族互相利用,这等所为,已然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绝世枭雄。
“本来我还有些纳闷,你是怎么做到,杀了寒灵,想不到你竟然能够将一头天鬼,祭炼到如今地步,还另辟奇径的使它成就了九幽血狱大阵,你若是识相,将其控制之物交出,看在无暇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元婴离去!”
仰首望了一眼正与煞魔争斗的血衣九鬼,凤无忧眼眸中赞赏之色一闪,继而看向王墨,神情淡然道。
虽然话语清淡,但其中蕴含的冰寒杀意,却是不比之前霜壁满洞之时来的弱。
“嘿!”
察觉到凤无忧的杀意,王墨嘴角翘起,右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渍,目露嘲讽之意的看着凤无忧淡淡道:“你这等叛宗背族弑妹之人,还能说出这等话,当真是令人好笑的很!”
虽然心下凛然无比,体内伤势隐隐作痛,但一身气势,却是丝毫没有示弱之意。
对于其能知晓护宗灵兽是自身所灭杀,王墨却是丝毫没有意外之色,以对方实力与修为,在见识到血衣九鬼的实力之后,若猜不猜来,那才叫让人失望。
“有胆识,可惜了!”
凤无忧面上阴郁之色一闪,转而轻笑一声,微微摇首间踏前一步,眼神淡漠的打量着王墨,仿似下一刻就要出手灭杀王墨一般。
“你认为,我若让天鬼自爆,你有几分逃离的把握?”
王墨双目微眯,身形微动,做出防备姿态,死死盯着凤无忧道。
“呵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头天鬼,根本没有全部掌控在你手中?”
凤无忧闻言,脚下微顿,饶有兴致的盯着王墨,仿似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继而淡淡道:“若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叶重阳的烈阳阵禁,在消磨此鬼物的本命禁制,应该存在了不少年头了!”
听得其言,王墨瞬间沉默不语,瞳孔更是收缩不止,其言丝毫没有错乱之处。
当年王墨还在魔域中挣扎求存之际,偶然收回了血衣天鬼,若非本命禁制镇魂铃,仍旧在他手中,根本无法将之收回,恐怕都被吞了也未可知。
从血衣神魂之中得知,其便是在大夏帝国背面,天云州一带吞噬生灵之时,被从那经过的叶重阳擒获。
其分神夺舍了罗山岳,潜入天魔宗刺探罗重楼之行踪,将血衣带往了天魔域。
以其修为,若非看血衣特殊,想将之留在身边自行培养,恐怕早已施展重手将之灭杀。
可惜,没有本命禁阵镇魂铃,纵然是以化神修为,也无法强行驱除其神魂中的禁制,只得以自身威能,施展烈阳禁制抵消。
这么多年来,王墨一直想办法驱除,但纵然是凤无暇也无法,他人王墨又信不过,只能如现在这般,慢慢让血衣自行消弭。
因为有这隐藏禁制的存在,这也是王墨不想动用血衣天鬼,灭杀叶重阳等一干化神修士的缘故。
只不过,以血衣天鬼的特殊性,自是将其内禁制隐藏,令得叶重阳感应不到,但若全力出手的话,必然会引得其警觉,到时候谁赢谁输,就未可知了。
但凤无忧竟然能够看出,显然不是近期察觉,而是当年王墨还未曾结婴,在天凤玄宫之中与凤无暇交易之时,其暗中观察天鬼所致。
短短数息时间,王墨脑海中便划过诸多念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个七七八八,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当年凤无忧在凤无暇处见到血衣天鬼之际,便打量了几眼,暗中更是曾向凤无暇索要,只不过被其严词拒绝了罢了。
以其修为,血衣天鬼的根脚,自是瞒不过他的眼力,却不想真个在短短数百年间,成长到如今境界,自然是更让他东西不已。
“呵呵,若这就是你的遗言,本座只能送你走了!”
凤无忧笑吟吟的看着王墨,神情间丝毫没有担忧的样子。
在他看来,能被他偷袭重击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