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岳鸿烈闻言,登时面露尴尬之色,认出了王墨,自然明白其意,有些不好意思道:“还请前辈见谅,有些东西,乃是晚辈祖传,实在不宜外传!”
“今日相见,即是有缘,那就再交易一次!”
王墨面色微沉,有些霸道,在岳鸿烈面色微变中,手腕连番舞动,送出了数道光华,落在岳鸿烈面前。
“这......”
虽然王墨有些强买强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岳鸿烈强忍心中不适,将那几样宝物一一拿起查看。
却是一件亮银色的头箍,几枚玉简,与几个玉匣。
随着其一一查看之后,呼吸愈发的急促,岳鸿烈眼眸中喜意与精芒连闪,面上神色几度变幻,尤其是其中一枚玉简之中的内容看清之后,更是险些惊呼出声。
显然,这些宝物令岳鸿烈极为满意。
“怎么?不满意?”
见状,王墨眉头一扬,略略扫过那几样宝物,这些东西可是他之前在对方恢复之际,特意选出之物,在他想来,应该足以满足对方胃口。
“不不不......是太贵重了!”
似是被这些宝物晃花了眼,岳鸿烈闻言,登时面色微红,有些不知所措的连连摆手,继而一咬牙,手腕一翻的取出数枚玉简。
当着王墨的面,探出神识,在其内一一刻录起来。
盏茶工夫后,这才略显恭敬的递给王墨。
王墨自是不客气,直接一把抓过,自顾自的贴在额头,仔细查阅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王墨面上喜色连闪,时而眉头微皱,时而闭目思索,最终将玉简收起,面露希冀之色的看向岳鸿烈道:“岳道友,这天脉石你可还有?放心,我定然以同阶宝物与你交易,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天脉石?”
闻言,岳鸿烈一怔,继而面露苦笑道:“前辈说笑了,此物乃是五阶秘宝,晚辈所凝练之阵,也不过是祖上所传的一块罢了,若非如此,晚辈家族也不会被......哎!”
“是我唐突了!”
王墨目露明了,轻轻拍了拍其肩膀,继而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报仇!”
毫不迟疑,岳鸿烈眼眸中杀意狂闪,血色丝丝迸射,周身气息更是显得阴寒无比。
“哎!”
王墨微微摇首,蓦然看向远处,淡淡道:“去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眼睛,不然,你将......不再是你!”
“......”
听得此言,岳鸿烈微怔,继而心底一道暖流淌过,虽然与王墨不过短短两次会面,而且每次都有趁人之危之嫌,但对方从未做过对自己不利之事。
缓缓将那收起的银色头箍取出,并戴在额头发梢之下,一抹银蓝色光华一闪,便觉一股清凉之意闪过,仿似心底那抹炽烈无比的杀意都随之淡化了许多。
“多谢前......道友,鸿烈告辞!”
望着王墨背影,岳鸿烈恭敬的俯身一礼,便即毫不迟疑的架起遁光冲天而起,不多时便消失在远处灰暗的云朵之中。
“有时间来玄宫喝酒,介绍个有意思的朋友给你!”
背对而立的王墨,这才转首,向着那处喊道。
虽然看不清,岳鸿烈是否听得到,但王墨宁愿相信,他听到了。
“哎!”
待得其离去多时,王墨望着其离去的方向,这才发出一道淡淡叹息之声。
让他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是在告诫对方,又何尝不是在告诫自己?
从岳鸿烈的身上,他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孤寂,数百年如一日的修行,只是为了心中目标。
人有目标是好事,但若迷失在其中,那就会变得极为可怕。
他不想,在这一世中,仅仅遇到的两个与他有相同气息之人,变成那样的迷失存在。
“也该回去了!”
转首四顾,沉吟许久,王墨目中神光连闪,自称在此地无法让自身实力有提升,思趁一番后,便即驾驭遁光,疾驰而去。
.......
“找到了,果然是此物!”
天凤玄宫深处的一座洞府内,王墨目中喜意连闪,看着手中的一枚拳头大小,泛着血色光华,内里却有着一丝丝金色纹路的炼材。
在其面前的石桌之上,摆放着十数枚样式古朴的指环,显然,王墨在其内翻找了许久,才寻得此物。
此时,离他从西北魔域返回,已然是数年之后,在这一路上,思趁良久,从岳鸿烈处所得祭炼雷剑大阵的方法。
以他现在的眼力,自然看的出来,那雷剑真宝,本身材质虽说极佳,但却并未打动王墨,让他心动不已的是,那雷剑在化作大阵之时,从真身之上,所散出的近乎实质般的虚影剑体。
这些年来,王墨一直自称对敌之时,手段匮乏,便一直想要祭炼一种趁手的宝物。
除却苍冥戟这重型宝物外,他早年最擅长者,莫过于当年从天风城出道之时,所得的御剑之术了。
这么多年过去,其早已达到了剑气如虹的境界,只不过,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宝剑,才渐渐忘却。
多年来,他也想炼制一套,与自身属性相合,而且可以提升等阶的宝剑。
要知道,任何宝物一旦成型,便很难再次重新炼化到更高等阶。
这是规则之力使然,除非有极为特殊的宝物,亦或者如本命法宝一般,从祭炼之初,就在丹田内温养,使得其一直保持在特殊状态。
让王墨失望的是,这么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