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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州城城主府内,郎禹立身在大厅中,耷拉着脑袋正在诅咒神偷门。
“郎禹,对你而言,宣州城是不是太大了呀?!如果你整治不了,早说话,我们可以安排其他人来接手!我禾泉派哪曾如此丢过脸!”已经骂了郎禹一上午的钟铉,从大厅的主座之上快步来到郎禹面前,怒不可遏地朝着禹王吼道。
郎禹的面部肌肉抽了抽,最终还是一声不吭。
钟宫见到郎禹也被钟铉骂得够可以了,再说他的爹爹禾泉派掌门也没有说过要卸掉郎禹的城主之职,便低声咳嗽了几声,也从主座上起身了。
“钟铉,可以了,我禾泉派被人打了脸,郎禹心中肯定也不是滋味,这次我们来宣州,不禁是要将我禾泉派的脸面找回来,更重要的我想大家也都明白,刚才掌门传信,黑子,消失了。郎禹,这里是你的地盘,并且是你把黑子丢了的,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样的手段,三天之内,我要有黑子的消息,郎禹,你懂吗?”钟宫略带笑意的脸上划过狠戾。
禹王双手拱起,沉声道:“遵命,请诸位同门师兄师姐放心,我郎禹虽然已经身不在门中,但是心却一直没有变过,这次的事件是因我而起,我会尽全力平了的。”
“你够格吗?你”钟铉把头一扬,一脸不屑的说道。
“够了!我信你,郎禹。”钟宫厉喝一声,看了一眼郎禹,又瞥了一眼身边的钟铉,然后把长袖一甩,朝向门外跨步而去。
钟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瞪了一眼郎禹后,也跟着走了。
钟笑呵呵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这些都跟她无关,但是在她见到她的那俩哥哥都要离开的时候,她也坐不住了,一个激灵就从主座上而起,把手一挥,道:“走喽”
从云域禾泉派而来的三十六人,一霎间都离开了城主府府厅。
“爹,我们何必听他们的,我们人多,我们可以”郎易悄悄地来到郎禹身后,小声地说道。
“闭嘴,通知下去,关闭宣州四大城门,以后没我的命令,宣州城只准进不准出!搜城”禹王沉声道。
郎易在禹王的身后,恨得直咬牙。
禹王看也没看身后的郎易,转身朝向禾泉派诸人去的地方追去,他得亲自去侍奉这群贵人,郎易是禹王来到宣州城后才有的儿子,不了解禾泉派的可怕情有可原,但是他不同,他从小便在禾泉派中长大,一直是跟随着禾泉派的传说成长起来的,灵魂中早就烙下了对禾泉派的畏惧与崇拜。
当天晚上,宣州城四大城门,全部沦陷,其中三大城门守将身首异处,唯有方将军,重伤不起。
火把之下,禹王的脸色已经成了酱紫色,在他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与云域禾泉派诸人分头来到了四大城门。
“不用查了,杀他们的人并没有做任何的掩饰,他们是明目张胆地杀掉他们的!”钟铉下午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有些冲动,但是现在却表现的异常镇静。
“不查?!他们杀了我的人,你让我不查了,你算”
“啪”一记耳光,响亮地甩到了郎易的脸上,白皙的脸颊上顿时一道清晰可见的五指印记。
“混账东西,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退下!”禹王对着郎易怒骂道,此时他背到身后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这是郎易长这么大以来,他第一次打这个宝贝儿子。
“爹”郎易瞪着红红的双眼,大声地喊道,紧锁着眉头转身离去了,他吃不了这个气。
钟宫看着郎易渐渐消失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呵呵,有点意思,不亏是我禾泉派门人的子嗣,好玩儿。”
钟宫的话像是不经意的闲谈,禹王却是心头一颤。
“你下令封锁城门的吧?!”钟铉抬头看着禹王,问道。
禹王没敢思量,马上回答道:“是的,二公子。”
“蠢货!”钟铉又怒了。
“啪”的一记耳光就扇到了禹王的脸上,这一记耳光可比刚才的那声耳光响亮多了。
“这个时候,你以为只有我禾泉派得到消息了吗?你以为这几座城门就能封住从云域来的那些隐宗弟子嘛!猪脑子!”
禹王咬了咬牙,把头慢慢地抬起来,刚要开口辩解,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于是他又把想要说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了。
他之前给宣州城定下的一条城规:入夜便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