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定是这样。想明白了这一层,我和胖子顿时牛逼起来了。其实打架就是这样,如果还没开打呢你就先胆怯了,心慌了,手哆嗦的拿块砖头子就跟摸了电门似的,那就完了,你有十分力,连三分都发挥不出来。可你要是想着我爹是李刚,我大爷李双僵,心里有底儿,胆就壮了,就算你瘦的跟火柴似的,也能气势如虎,所向披靡,拎着块儿板砖能将一个抠脚大汉都追吐了。
要不练家子怎么常说一胆二力三功夫呢,没胆量,你还扯毛啊。
眼下,我和胖子就跟被打了鸡血一样,胆肥儿得很,几乎是想都没想,迎着那森然林立的钩镰枪就冲了过去。
当然,我和胖子虽然有点儿控制不住的冲动与兴奋。但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一见那些虎贲阴兵将钩镰枪排成一排戳向我们,胖子一个飞身跃起,并将右手里那柄玄铁剑的剑尖用力扫向第一排的虎贲阴兵,那些怪物吃过玄铁剑剑气的苦头,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都下意识抬起钩镰枪去刺向胖子。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趁那些虎贲阴兵抬枪仰脸的一刹那,我一个翻滚,就进到了它们的脚下,而后,我挥动冒着黑烟的右臂,将那柄铜钱剑精确地砸向一个虎贲阴兵的腰间,就听得一声痛苦的嘶吼,那名虎贲阴兵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并在地上扭曲成一团。
一击得手,我心情大好,就跟砸地鼠似的,接连用铜钱剑砸向那些虎贲阴兵的腰间,又干倒了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虎贲阴兵。
那些倒地的虎贲阴兵愤怒地向我龇出白森森的尖利牙齿,发出狺狺声。
“你大爷的,这逼样了你还敢跟我装,操!”我一铜钱剑拍在丫的脸上,明知道打不死它我也得先出口恶气再说。
这时,那些虎贲阴兵残存的动物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一见前排的虎贲阴兵们被我和胖子击倒了,后面的那些虎贲阴兵们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对我和胖子进行观察。
这当儿,完成佯攻任务后已经落了下来的胖子也来神儿了,一叠声地催促我往前冲,非要痛打落水狗,同时还胸有成竹地回头招呼黎叔儿:“叔儿,您也被装老谋深算了,撒愣地把法宝使出来吧。”
“啊?啊,杂种操的,招法宝吧你们。”黎叔儿真不含糊,舌绽春雷地一声爆喝之后,拉着沈涵飞身而起,落到我和胖子中间,而后将一把符纸洒向那些眼神警惕的虎贲阴兵们。
那些符纸一沾到虎贲阴兵们的身上,立即发出一阵就像黑暗中的烟头似的忽明忽暗的红光,随即开始起火爆炸。
甭问,黎叔儿用的肯定是五雷油池火符,不过,单凭黎叔儿一扔出符纸后,不用念咒语就能将其能量催发出来,我和黎叔儿的差距可就是一星半点了。
扔完符纸,见我和胖子还在那抻着脖子等着广告之后更精彩,黎叔儿给了我们一人一嘴巴子:“看你娘的啥西洋镜呢,跑啊。”
说着,黎叔儿拉着沈涵,打斜穿过那些虎贲阴兵们闪出的一个口子,连窜带飞地先溜了。
“我操,这就完了?!”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跑的跟兔子似的黎叔儿,都有点儿不敢相信。
“跑吧……”我和胖子一声喊了一声,随即也连窜带蹦地紧追黎叔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