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鲁碇突然向我们下来的那个入口飞去,我也是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到入口处,并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握住。
一个在脑袋的中间只长有一只横着的眼睛,并且里面的眼珠子红如火炭的男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握着苏鲁碇,用那只好像红宝石一样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珠子盯着我和胖子,嘴里还发出桀桀的笑声:“胖子,打架我不行,可论玩智商,你不行。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和我唠嗑就是想分散注意力,然后趁机想抢我手中的苏鲁碇吗?”
娘的,那个面色苍白、整张脸上只长有一只眼睛的怪物正是墨非命的本来面目,只是,这孙子是什么时候跑到入口去的?而刚才被胖子踢飞的那个家伙又是何许人也?
“哈哈,你们不用咔吧眼睛了,告诉你们,你们刚才踢飞的不过就是我的一副皮囊而已,你们中计了,不过,我可没打算再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完,墨非命举起手中的苏鲁碇,又开始大声念出了神秘的咒语:“博格达,呼楚,恰达勒,巴图鲁古斯!”
这时,我们就感到头顶上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万马奔腾的声音,并且从宫殿顶部开始“簌簌”地往下落沙子和灰尘。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墨非命在搞什么飞机,不会是像上次似的,再来一次大爆炸吧?
可是,很快我们就反应过来,这孙子竟然是在召唤地宫上面的那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
难怪这孙子一直有恃无恐的,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对付我们的办法,即先是趁我们被那些伥鬼纠缠的时候,留下一副空皮囊在那里作为欺骗我们的道具,自己则遁入入口处隐蔽起来。
随后,他一直躲在暗处看我们和伥鬼缠斗,当然,他是特别期望我们被那些伥鬼杀死的,只可惜胖子的神勇与疯魔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为此,他只得利用御鬼之术,暂时用那副皮囊拖延我们,同时继续盘算好我们的毒计。
看样子,思来想去,这个损贼也没想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害人毒计,只得用苏鲁碇的强大能量来召唤那些蒙古骑兵进到地宫,再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这孙子这一招果然够毒够辣,在地宫这有限的空间里,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和那些骑兵周旋的空间,而且,在被那些打不死的骑兵压缩包围后,纵然我们有三头六臂,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会被那些骑兵们剁成肉段,与地上的那些伥鬼们仍在到处乱爬的尸块混在一起,无法辨识。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感到难以抑制的一阵恶心,同时再看胖子和沈涵的脸色,也都透出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不安,看样子,他们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我们正面临着灭顶之灾。
地宫上方的马蹄声变得更加密集凌乱,甚至刀鞘与马鞍的撞击声我们都清晰可辨,看得出,上面那些“不死军团”的骑兵们已经感受到了苏鲁碇的召唤,正在策马向那辆可进入地宫的房车周围聚集。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说突然遇到海啸、龙卷风什么的,那么,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这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沿着那处入口进到地宫,而后再跟一群草原狼一样,用手中曾经横扫欧亚大陆的弯刀将我们三个人撕成碎片,使我们的血肉和灵魂永远被幽闭在这座神秘、可怖的嘎仙洞里,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一念及此,我不禁冷汗直流。老火的胎光魂尚且没有下落,如今又要搭上无辜的沈涵,难道,这就是田启功与黎叔儿曾经说过的,我和胖子作为一向以传播暴力、死亡、灾难为“己任”的天蚕子的宿主,谁接近我们,谁就会倒大霉,最终还要搭上性命?
之前的黎叔儿,那个玩冷内热的老神棍,在雅克什逍遥自在了那么多年,可就在收了我和胖子为徒不久,就被墨非命父子给害死了,而且死得还那么惨烈,尸骨无存。
虽说黎叔儿和墨非命父子有世仇,可是,如果不是墨非命以我们为人质,黎叔儿就不用单刀赴会,或许也就不会死,毕竟,以他的法力和智商,完全可以想出一万条玩儿死墨非命父子的办法,而不用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还有,作为亲自选拔并将我带入17组的田启功,虽然我一直对永远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他没有好感,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和胖子在背后奚落他一番。可是,作为17组的总舵主,却突然离奇失踪,至今生死不明,而这一切,也是发生在他将我吸收进17组之后,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对了,还有那个俏丽动人的老火,也是在和我们接触之后,莫名其妙地被慑走了胎光魂,至今仍然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她还那么年轻,却很可能一辈子都要这样度过,而且,没有胎光魂,她即便是想再次投胎转世都不可得,也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也是我最最敢面对的,就是很可能要亲眼看着沈涵殒命而束手无策,这对于我而言,无疑是一种远甚于凌迟炮烙之刑的折磨与痛楚,一想到这些,我真可谓是锥心泣血,心如刀割。
我突然感到心里像压了块巨石一样,沉重的喘不过起来,以至于整个人都不得不蹲在地上,以手拄地,就像一条干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同时,眼泪混着鼻涕从脸上不停地流了下来,我哭了,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地哭了,哭的很伤心。
我的异常反应让胖子和沈涵都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