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系列的事实证明,修姆在战斗中表现出的无耻和赖皮已经超出除瑞娅外的所有人想象,所运用出来的手段之高明、对那些小型魔法陷阱的时机掌控之精确,用心之阴险,就是索尔这个出了名的诡计专家也不得不惊叹连连,大呼这厮生前不做盗贼简直可惜了。
这些在平日对于皮糙肉厚的扎尔克斯来说仅仅只是挠痒痒的小把戏,却在某些关键时刻竟把他整得失利连连灰头土脸。但毕竟彼此都相处了不少年月,姆鲁里斯仗着对修姆的了解,也还是化解了一部分危机,那后面就又是一番近身战了。
这两把存在了不知多少年的圣兵,在剑术方面的造诣也同样惊人,和他们比起来,瑞娅和扎尔克斯之前的表现着实逊色不少。
“他们好像一直在比拼技巧啊。”有人摸着下巴喃喃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从一开始战斗,对决的双方就一直在尽量缩小力量的释放范围,为什么呢?”
之前一直忘记解释,无相空间既然可以支持多方可视屏幕,自然也有通讯系统,除了场中的参战者,观众们都可以在底下发表下意见,特此说明一下,免得以后笔者被凸。
呵呵,弗兰德公爵你真的想知道?甜美却尖锐的女声从语音频道传来,分明不发疯状态下的冰之魔帚贝妮。
“啊,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某人的大哥很无耻地直接闭嘴。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水之魔杖温蒂妮的声音也跟着出现,近万年前,亚拉这座都市就是毁在炎之剑和他的第一任主人手上的。
现场寂静三秒,但立刻热闹起来。
“温蒂妮阁下,冒昧问上一句,方便告诉我们那把剑的第一任主人的一些事吗?”
“为什么要毁了它呢?母后,你看那座城市是那么宏伟,我们现在居住着的首都完全没法跟人家比嘛。”
万年前的谜团,上古时期毁灭的秘密我们到现在都仍是一知半解,为什么当时的“神明”会开战,为什么那当时的文明会湮灭至此,以至于现在的人们只能靠仅存的一些遗迹才能掌握那时的一点技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压抑在当代人的心中。当然,在这个崇尚武力的时代,掌权者们其实更加关心另一件事。
为什么超阶魂兵的制造方法,他们搜索了数千年却没能找到丝毫线索?
很抱歉,有关那位大人的事我不能透露。温蒂妮歉意的声音传来,修姆的第一任主人地位崇高,上古时代结束后更是大家绝口不提的禁忌,那位大人不是我能够随意谈论的对象。
不光是她,我们都一样,那个魔鬼的名字是不能提的,哈哈哈哈——贝妮长声大笑。
有人心中骇然,连神级的强者都要对其毕恭毕敬,甚至对修姆恨之入骨的贝妮也不敢违逆,可见那人在上古时代的实力和地位该是何等的卓绝。
一时间,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大地之剑刚刚说过,炎之剑在他们之间排名最强?”索尔很有兴致的口气突然响起,“几位圣兵大人能给我解解惑么?”
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温蒂妮这次倒很爽快,根据我们数千年来的感应,现在已知存在的同类一共有十位。虽说都属于凌驾于普通三阶魂兵的超阶魂兵,可就像同层次实力的人也有不同差距一样,被制造出来的我们因为生前实力或者材料品质、还有魂铸师技艺能力的关系,在威力上也会有所不同。修姆……炎之剑在我们十圣兵中是公认最完美的制作品,无论是材料还是做工、以及制造者都是当时最顶尖的,而修姆本身就天赋卓绝,他死时不过一百多岁,却已经是火法和剑术的双神境界。
“他是怎么死的?他生前又是什么人?”弗兰德急切地插话过来。
对不起公爵大人,您询问的这些事都有关那位大人,所以我不能说。
又是……那位大人……
弗兰德有些恼恨,这位大人你到底是哪家的啊,吓得他们连让我问几句话都闷不出个东西来!
话题述到这里,大伙儿都极有默契地闭口,认真看“电视”,却惊讶地发现他们似乎因为方才的专注而错漏了不少东西。
灰暗的苍穹下,一栋孤独而立的高楼之上,红发的女子平举着手中那把岩浆般艳红的长剑,带着红意的双眸温和中蕴含着几分笑意,唇角弯起的弧度怎么看都带着戏谑的色彩。
她的对面,是黑发的大汉半跪在地握着巨剑不断喘息的姿态,一双橙眸平静而坦然,却也夹杂着些许无奈与复杂,喉间不到一指的距离处正有火红的剑尖顶在此处。
“败给你了,我认输。”大汉颓然一叹,他闭上眼周身橙芒一闪,姆鲁里斯的形象已经实体化出现。
“谢谢,今天我玩得很开心。”女郎收起长剑,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红光闪过,修姆的身形同样出现。
四个人站在天台上,就这么静静看着这座都市,似乎谁都没话想说一样。
修姆。姆鲁里斯突然开口,如果,这里不是亚拉,你是不是就会遂我的愿,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而不是耍这些花招呢?
瑞娅闻言转过头,有疑惑大地之剑为什么会这么说。
黑发的男子只是静静注视着这座都市,浅笑依旧:这个……可说不准。
不坦诚的家伙。姆鲁里斯放弃,你明明是怕了,怕会再次毁了这座城市吧。
没有人给予答案,无相空间已经再次恢复成雪白平台的模样,他们面对的是早就等候于此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