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一锅粥,红豆给在书房里的颂思送去了一碗,好歹也坐实了她拿来搪塞李老太的理由。
最后,红豆才磨磨蹭蹭地送了一碗去裴子望的屋里。
“就放这里吧。”裴子望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原先换下来的那件黑衣裳也不知所踪,房间里有股淡淡地焦味儿,红豆猜想裴子望应该是给把其毁尸灭迹了。
床上的白衣女子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缠上了一节节的纱布,但还是有血芯渗出。粗看就跟那雪中红梅似的,红艳艳的。
红豆四处搜寻着被裴子望撕掉的那件衣裳,虽然毁掉了,但也是她辛辛苦苦做的,怎么着也得让裴子望珍藏起来,否则她不就白干了啊。
可惜没有踪影,也不晓得被扔那个旮旯窝里去了。会不会是被烧了,想到这个可能,红豆的脸就拉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这边我照顾着。”裴子望将那粥手下了,对红豆说道。
红豆虽然想问事情的缘由,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一夜红豆辗转反侧,还真是睡不着啊,想起裴子望和那个白衣女子共处一室,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珍爱的东西被人夺走了似的,心里边惴惴地难受。
第二日,红豆一脸憔悴地起身了,昨儿夜里就是睡不着。
“红豆啊,这眼咋看着还有些肿啊,昨晚是不是没好好睡啊。”红豆去洗漱的时候刚遇着去做早饭的李老太,李老太见红豆起得格外的早,也多看了她几眼。
这一看,自然也觉得不对头。
这眼皮肿着,人也恹恹的,瞧着一副没精神头的模样。
“可能真是昨儿个没睡好。”红豆应了声。捞了帕子敷了下脸,特别是那肿肿的有些耷拉下来的眼皮,瞧起来还真跟金鱼差不多了呢。
“你坐边上等会儿啊,阿嬷给你摊个热乎地鸡子麻糍吃,这麻糍是我碰巧在外边街上瞧见的呢,这就买了回来。想不到杭城这地方居然也有麻糍卖,这下你们可有口福了,小的时候还不是一听说吃鸡子麻糍就高兴地直蹦。”李老太絮絮叨叨着。
红豆前边的话也没仔细听,只听了一句“小的时候还不是一听说吃鸡子麻糍就高兴地直蹦跶。”
红豆无奈地想,还不是那会儿李老太管钱管得严实。这才连吃个单独吃个水煮鸡子都是奢侈。
那吃鸡子麻糍能不成了奢侈嘛!
没一会儿李老太就将鸡子麻糍端了上来,麻糍放油里煎得有些酥,两面又裹上了了金黄色的蛋皮。那蛋皮里还夹杂着青绿的韭菜。
韭菜香混着鸡子香,还有猪油的味道,一时间,红豆腹中也翻腾了好几回。
本来是不怎么有胃口的,一下子竟也觉得有些饿了。
红豆在李老太盯着下咬下了第一口。果真麻糍的外壳被油煎得酥脆,里面却是粘牙的柔软。
吃了一口,红豆就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来,整整吃了两大块鸡子麻糍才停住嘴。
还是李老太喊停的,否则红豆还得继续吃下去。
“香吧,这东西涨肚子。吃多了午饭可就吃不下去了。”李老太笑盈盈地说着。
“恩”红豆点点头,她不晓得是这鸡子麻糍太好吃了,还是她化悲愤为食欲的原因。
“我怎么瞧着你一副恹恹的。有啥心事啊,还是啥事惹你不开心了啊?”李老太看红豆一副有气无力地模样,刚才吃东西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没啥事呢,就是没睡好,觉得有些累呢。”红豆随口说道。
李老太也不深究。拉着红豆的手,显然要同她说事儿的模样。
“红豆。我跟你说啊,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你心里边可有中意的人啊?”李老太说得很是委婉,但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隔了一辈儿问这事儿,真真个有些不大妥帖,也不晓得赵氏咋想的非要她来杭城的时候就找个机会问红豆。
“啊?”红豆显然有些诧异李老太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这又什么好害羞的呢,闺女儿大了本来就是要嫁人的,按理儿说这事应该你娘来问你的,但是你娘这不还在镇上嘛,也只得我来问了。”李老太厚着脸皮继续说得。
红豆垂着脑袋想了会儿,她记得裴子望说过他喊上媒人上门求亲过的,难不成是诳她的不成?
红豆一时间心里揪成一团,若是真的诳她,那她又能怎样呢。
李老太又接着说:“跟你说实话,其实子望啊也托媒人上门过,我和你爹娘还有你爷爷是应下来了的。”
其实家里边人也都是喜欢裴子望,觉得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挺好。若是裴子望真娶了红豆,那可就算半个李家人了。
这多好的事儿啊,李老太怎么会不同意呢,自然是乐得应了。
但是吧,这些年过去,两个孩子又不在一地儿处着,她又恐裴子望在外边有了喜欢的闺女,或者红豆有了喜欢的小子。
委屈了哪个她心里边都是不乐意的,所以啊李老太决定还是问问的好。
“是嘛?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们都瞒着我。”红豆也作出一副刚晓得这事儿的模样,面上露出一丝恼色。
“这婚姻大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哪还有告诉你的啊!”李老太说这话的时候可是理直气壮的紧。
红豆虽然心里边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反对之言,毕竟这个社会它就是这样的。
李老太却是话音一转,说道:“不过嘛,这过日子就要找一个情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