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自个儿的诚意,红豆可是亲手操刀,做了三荤二素五个个菜,搁村里也算是个大菜了。
“二哥,你吃呀,再不吃就要凉了。”红豆夹起一块还冒着热气儿的炒腰花,都递到颂贤嘴边了。
颂贤抬眼看了红豆一眼,又把眼珠子转回到自个儿的书卷上,意思就是我很忙要看书。
红豆哪能不低声下气地讨好啊,直接把那腰花塞进颂贤的嘴里,笑说:“腰好腿好身体好。”
这话听起来好像不怎么像明面上的意思啊,颂贤嚼着嘴里的腰花,真是咸香满口,他也无暇去深究红豆这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颂贤嚼巴完了那块腰花,真个是满足的眯了眯眼,小妹的手艺就是没话说,比这杭城酒楼里的厨子还要厉害几分。
咦,他吃完了这块不应该有第二块送到嘴边的嘛?颂贤意识到不对,忙收起那副满足的模样。摆了个拽拽的表情:你看二爷我是那么好说话的样子嘛!
红豆真的是又气又笑,这二哥怎么就天生一副活宝样儿呢。
“好了这红烧大肠啊再不吃要凉了啊。”红豆说着又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盘子菜,真的是红通通,油汪汪,嫩乎乎的。
颂贤也顾不得摆姿态了,急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最爱吃大肠了,冷了那味道可就差了。”
这下也不用红豆喂了,颂贤劈手就抢过红豆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块最大的大肠往嘴里送去。
红豆狡黠一笑,这才对嘛!
天知道大肠有多难洗,为了这盘子大肠她可是洗了半个时辰,那臭烘烘的味道,如今看到这红烧大肠她都能想到这大肠装满猪粪的样子。
看颂贤吃得这么欢。她也就忍忍没说。
真是熟悉的味道,颂贤吧嗒吧嗒地吃着,一下子就去了大半盘子。
这杭城里没有一处地儿有这大肠卖,只要好吃管他是装什么的。颂贤吃着从边上拿了条绣兰花的帕子,揩了揩嘴角的油,又闷头继续吃。
不用说,那帕子定是哪个姑娘的。红豆几乎都可以预料到他二哥以后的后宅定是不平静的。
“二哥,好吃嘛?”红豆瞧着颂贤求风卷残云地掠食速度,笑眯眯地问。
“嗯。”颂贤挑挑眉“还可以,这些菜就是咸了点。”
尼玛!!!光吃菜不吃饭怎么就能不咸啊。
介于要博得这厚皮二哥的原谅。红豆把一通咆哮咽回了肚子里。
复笑眯眯地说:“二哥说的是,下回烧的淡些。”
颂贤看着这般温顺乖巧的小妹,隐约觉得衣衫下的鸡皮疙瘩起来了。果真是春寒啊。
吃人的嘴软,再说他也不大适应这种兄妹的相处模式,因此挥挥衣袖说道:“好了好了,今儿个的事不怪你就是了。”
哼,不就是先上车后买票的行为嘛!红豆恨恨地想。自个儿这前世可是比着奔放的多的是,xx门,xx门的。看来自个儿这心性真是有些个入乡随俗了呢。
“那二哥,你好好念书啊,还得有真才实学呢,否则殿试的时候要出大洋相了。”红豆也不与他计较。对于备考的考生而言,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很是重要。
“笑话,你二哥我出口成章。 口若悬河, 妙语连珠 ,能说会道, 语惊四座, 才辩无双。 娓娓而谈, 谈笑风生。 能言善道, 口齿伶俐 ,能言善辩……”颂贤自夸起来可是滔滔不绝。
“是是是,您二爷舌头上都开出一朵莲花来了。”红豆收拾着碗筷说道,这是他二哥的脸皮厚,还是猪皮厚呢。
“那叫舌灿莲花,真是无才。”颂贤吃饱喝足,心情上佳,也就好心情地开始损人了。
红豆把桌上的碗筷都重新收进食盒里边,挽起袖子擦桌子,听到颂贤损她,下意识地回了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嗯?”颂贤打量着红豆,又摸着下巴说道:“那你真有才。”
“你丫的骂我缺德是不是?”红豆一脚丫子踹在颂贤的屁股上。
也不算重,颂贤却是抱着屁股怪叫。
真是的,十八九岁的男生最讨厌了,当年她上大学的时候,班里像颂贤这般搞的男生也不少。
对于这样厚脸皮,关系还不错的,只有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红豆挥着手里边的抹布就冲了上去,他都叫的这般凄惨了,她不坐实这个恶名还真是说不过去呢。
“啊呀,小妹,这上边都是油啊。”颂贤东躲西藏的,这抹布刚才是揩过桌子的,上边可沾了不少油渍,他可不想自个儿的美衣上沾了油渍。
躲抹布是吧,看我丫的黄金右脚,红豆飞起脚丫子对着颂贤的屁股又是一脚。
颂贤抱着屁股嗷嗷叫,一边讨饶:“小妹,我还要坐着看书呢,屁股肿了可久坐不了。”
“那就趴着看,站着看。我这叫踢股,勉励你上进好学用的,你就不用谢我了。”红豆也是追赶的气喘吁吁,不过心里头是一阵一阵的爽快,早知道就踢他屁股出气就好了,白费了这么多好菜以及她得口水。
“悬梁刺股那刺得是大腿,不是屁股,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颂贤捂着屁股,嘴里吐出来的话跟那学堂里的老夫子似的。
又和颂贤玩闹了一会儿,红豆才高高兴兴地提着食盒回厨房了,她得卤煮头还得照看呢。
胖小燕给颂思送饭菜去了,因着没在看火,那灶膛里的火苗也就小小的一簇。红豆往里边添了一根柴火后,这火才慢慢地旺了起来。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