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会发什么能够阻止玛丽·贝内特按时回女子修道院学校的特殊事件了。只要考虑到她回去继续深造对很多人来说都有一些一举两得的用意,那么假使真的发生一些特殊事件,恐怕仍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拦截邮政马车。

玛丽提早一周开始陆陆续续收拾行装。她自觉从学校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可稍微整理了一下却又觉得带去学校的东西将会更多。她的妈妈在她姐姐们的好意提醒之下,根本就没可能忘记不在自己眼前的几个可怜的没人照料的女儿——因她们不在她眼前,贝内特夫人总是坚信自己会加倍的爱她们。在这种盲目的爱的驱动下,贝内特夫人为她们做了很多新衣服——拒有些衣服对玛丽来说不太合身,但它们的确都很漂亮入时。

简看玛丽居然因为如何把那么多的衣服好端端的塞到有限的箱子里而发愁,便好心好意替她出出主意,设计采用哪一种叠放的方式才能装得更多。可很快就连简也束手无策了:每当她们觉得这一次整理的成果比上一次要能多装进几件长衣服的时候,她们都会很沮丧的发现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要是箱子里东西离箱盖看起来还有一些距离,那肯定是没有把鞋盒和无边软帽放在那些衣服下面。后来连伊丽莎白都忍不住来帮忙了,三姐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收拾了两箱子衣服,在盖上后一个箱子的盖子的时候,简不得不坐到了盖子上,而伊丽莎白和玛丽就趁机把两边的皮带扣都严严实实的扣上。

“我发誓回到学校之前绝对不把它们打开了。”玛丽觉得自己的额头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这个誓言是否能够被遵守可不是完全取决于你遵守的决心,”伊丽莎白坐到单人椅子上一边朝自己的脸上挥动手绢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它在很大程度上还取决于妈妈想要打破这个的誓言的决心是不是没有你的那么强烈。事实上,我刚刚上楼之前听到她问南希裁缝铺什么时候才能把圣诞节前定制的那些衣服送过来。我敢说那里面肯定还有你们的份。”

“你就不能忍一忍你的好心吗?”简从箱子上跳了下来,“你要是没有这么殷勤的给她打击,我想她今天的下午能过的更愉快一点。”

玛丽果然觉得精神受到了残酷的打击。后来她自暴自弃的想到,自己的确不需要再把箱子打开了,她完全有必要在准备一口箱子去应付最后一周里冒出来的那些非带到学校去不可的东西。

姐姐们在玛丽的房间里又待了十分钟,然后简看看窗外没有下雪反而天气不错,于是她就提议不妨在喝过下午茶之后,去附近转一转。既然箱子能多一口,那么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买似乎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假使再买些小玩意儿,恐怕都能较为富余的都装进去。似乎她也受到了她母亲的影响,一想到妹妹们要在外面接连待上好几个月,就发现什么样的准备都似乎不太充分。

“是的,我们去镇上逛逛吧。”伊丽莎白快活的附和起简的话来,“我见你回来后还经常出去散步,但是你却从来没有叫上我们。哦,玛丽,你可太不把你的姐姐们放在心上了。我们不仅是姐妹,还是朋友。谁说做姐妹就一定要一天到晚吵架啦?谁说姐妹之间总是要为了一顶帽子一条裙子争吵不休啦?虽然有些人自称关系好到总是要争执,但我们大可不必好到那个份上。不必因为太要好,而没完没了的告诫劝导对方。就让我们做最最普通乏味的姐妹吧。我们就该去一道散散步,欣赏欣赏冬天别致的景色。你还可以通过随处可见的每一道风景给我讲讲怎么样的构图才符合绘画时的审美,让我知道从什么角度去看它才会发现惊人的美丽。当然我们还要叫上基蒂和温特沃斯秀,叫上所有乐于加入我们的朋友。学校可真是好,我都禁不住要羡慕你们。要是我那时候和你一个年纪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知道是什么让你们都变得这么身强体健生气勃勃。”

玛丽觉得所有的理由都让伊丽莎白说完了,她想不出任何借口去拒绝她们。于是这个安排被通知了房子里所有自觉精力充沛的年轻姑娘,她们都肯去也都可以去。贝内特夫人因为有卢卡斯夫人陪伴,也不觉得失去女儿的陪伴算得上是什么损失。事情说定了,喝茶这件事都被做得急迫起来——松饼和更精美的茶点几乎都没有动。等到女仆帮她们围上各自的斗篷或披肩的时候,又有一个伙伴要加入她们——黑贝斯上校独自造访了郎伯恩。

苏始终保持着要撮合他和伊丽莎白的心思,便期待贝内特夫人请他陪她们一起走。做母亲的果然邀请他赏脸陪她们一道走走。黑贝斯上校欣然接受了。他是从住的地方一个人走过来的,但是他丝毫不打算要坐一会儿再出发——他压根儿就不想坐下。他爽快的转身陪她们走出了门,向她们解释布雷恩先生的去向。

“他和斯派洛秀有事情要去办,我想是关于斯派洛秀回意大利的行程安排。我听他说起有一艘船今天会到海港,他打算让斯派洛秀能在船离港的时候搭乘上去。”

“那么说,斯派洛秀可能就比玛丽早起程一两天啦?”伊丽莎白算了算时间问道。

“是的。如果布雷恩托到了可信之人,那么日子就是这两天了。”

“一想到短时间内就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要离开这个地方,我就觉得人要珍惜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现在一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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