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告诉我,他们忘不了一个故人,所以一定要来祭奠。”小童应道。
“我们就这样聚在了一起,,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
高成又向后窗望去,脸色突变的有点古怪,
我不禁也站起来向后望去,我看见了月光照耀下的一片池塘,和屋后几棵高大的泡桐,好熟悉的景色啊,我再次环顾了我们所处的房间,我和高成交换了一下目光,我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感到一丝凉意从背脊升起,虽然二十年来,房子和周围的景致改变了不少,但我还是可以确定:这间屋子就是我二十多年前住的房间,或者说是许丽曾住过的地方。
我们中了许丽的障眼法.也许是来的时候,我们把这间房子当成了一间普通的房屋;或者是现在,许丽把普通的一间房伪装成了她的那间屋子。
不管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有几点是清晰的:
1.我们已入许丽的圈套;(许丽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明的多)
2.无论真假,这里应是许丽的巢穴,(至少我们是客场,其实她一直是主场)
3.高明的符咒只能对外不能对内,已不起作用;(感觉他在瞎忙活)
4.我们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跑。(好象到这里后我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们彼此用手书写着信息,无声的传递着逃跑的计划,幸好生生也醒了,现在所有人都能自主行动,比之前要好一些,至于目的地,高成用眼光征询我的意见,我在他手上写了三个字:办公楼.
我想,办公楼至少有三个优势:
第一。它靠近校门,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往外逃,
第二。它是唯一近来,还时有人走动的建筑,(记得有一个联合国粮食署的牌子.)
第三,我相信那里或许有些对我们有帮助的通讯设施。
高成点点头。
这次计划是高明带头冲,然后是小童和生生,我和倾城紧随,高成断后,在我们都冲出后,他再在小屋外侧加封一道封字符。
高明一声暗示下,我们突然冲出了小屋,向东侧的办公楼急速奔去,两百米的距离应该不算很长,但大家的体力差异,还是将队伍越拉越长,刚才还跟着我的倾城已经掉到了后面,我停下来试图等她一下,一回头竟没发现她的身影,天啊,我正为她担心,终于看见她竟然落到了最后,连断后的高成都超了过来。
前面的高明,小童和生生已快冲到办公楼正门,我有点奇怪为何高成没有等一等倾城,我站在原地等倾城,月光下,高成边跑边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我突然有点为成叔担心,他一直是我敬仰的长辈。
当他跑到我面前时,我看见他胸前好象有一点亮光,我想拍拍他的肩膀,我伸出手,我的手竟毫无阻碍的从他肩膀穿过,我忘记了后面的倾城,傻傻地看着高成的背影,在刚才他胸部对应的高度,我看见了他背部的一个巨大的窟窿。。。
看着成叔摇摆前行的背影,我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成叔——”
高成一震,停了下来,机械的转过身躯,盯着我看。
“成叔,快回去,也许还来得及,回你的肉身,快!”我声嘶力竭,眼泪也流了下来。
成叔低头看看自己,马上明白过来,飞一般的往回跑,但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他冲回那间屋子的门口,回头惨然一笑:“蒙克你们不要过来,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呆在办公楼等我。。。”
说到最后一句,成叔已隐入刚刚他施符的大门内,
他现在甚至已不用开门。
我们都跑进了办公楼,并聚集在一间,高明在房间的四角分别施了镇妖符,然后走到我面前,说:“我要去看看我叔。”
“我明白。”
“我必须去。”
“保重。”
高明给我一个红符,:“不到关键时候别用。”并教我施符的方法。
也许又一场较量开始了。
高明消失在门后。
人或许都是如此,当你骇到极点或悲到极点,反而无所畏惧。
我,小童,倾城,生生安静的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当我认为许丽应是大仇得报,应该偃旗息鼓时,我们听到了门外无数的鬼哭狼号。
冤有头,债有主。
二十年前的所有当事人都已。。。为何仍纠缠不休。我有点纳闷。
“除非我们中间还有当事人?”小童慢悠悠的说道。
门窗发出砰砰的撞击声,木制的大门艰难的抵御着来自外面无休止的撞击,已经变形的向内弯曲,窗户的玻璃已然破碎我们看见了月光下晃动的怨鬼。
我不得不祭出高明给的血符,我用小刀划破左手的静脉,让鲜血浸透红符,念完符咒向大门掷去.
我不知道是否管用,但我只知道一点:血咒一出,威力无比也凶险无比,若无法抵御群魔,我也将命丧此地。其实从这一刻起我已命系血符,符在人在,符亡人亡。
小童握紧手中父母临走时给的佛珠,生生高高举起手中的弹弓,倾城手里也握着一把奇形的刀......
我望着小童的佛珠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并在墙上摸索着,既然是“联合国粮食署”,我想一定可以连接网络,在办公桌底下,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迅速的连接好网络线,并开始连接网络,成败也许在此一举。
但已经来不及了,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了,虽然此时我已接上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