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施主,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广亮和必清一看对方哭得更激动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我们不拦你啊,你慢慢等,不要激动!”
“呜呜呜~~呃——”仇天鹅闻言,顿时哽咽住了,这!她刚准备再呼喊一会儿,就顺势不哭的,现在被他们这么一说,她要是停下来了,不就证明了自己的心不够诚,他们是来拆台的吗?!
是个人就会累,她已经哭了整整一天了,没吃没喝,又担心心上人,现在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本来,打算再哭一会儿,就在灵隐寺和尚们的劝说下,顺势‘昏倒’。现在,这些和尚自己先退步了,她只能再继续哭泣了,气煞她也!
她真爱!她是真心爱慕敖子龙的!一个女人,一个寂寞、孤独,又常年弱势的女人,面对这么帅气、温柔、也爱慕自己的男人,谁能不动心动情!她仇天鹅,也只是个女人,自然不会例外。
她真后悔s悔自己轻信了妖怪、魔头,竟然帮着他们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但,她也只是后悔自己的错信,但对于‘要子龙变成凡人,永远陪着她’的念想,绝对不后悔!
圣僧他们只知道责怪她的自私,但是那些男人怎么能理解,一个女人对于幸福的渴望,这世界永远是对于女人更为苛刻。她仇天鹅不过是想追求、并保留一份真爱,并没有错啊,怪只怪那些妖怪,故意说谎骗她!再说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圣僧背后总是鼓动子龙回归族群,说什么‘不要动情,专守本心,即使动情,也就当历练一番,不必放在心上,过上些许时日,看开了就不算什么了’之类的话语……哼,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这么患得患失,妖怪只是一鼓动,就急迫的上了当。
天鹅伸手抚摸着自己光洁的脸庞,暗自神伤。
是的,她的脸早就好了,是子龙用一片护心龙鳞换回来的。但是,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就算现在再美貌动人,过上十年,二十年呢,红颜易逝.当她老去,满脸沧桑时,子龙还是那样的英俊潇洒,他会如何看待自己?呵~每次想到这里,她都极为没有安全感。
这次她犯了极大的错误,让子龙收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万一难过之下,被那个圣僧说动,搞不好以后真的会不愿意再见她了。那——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啊?!所以,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她的哭诉,她都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悲痛和哀愁,待之后见到子龙,才能有力的证明自己的悔恨,方有一线生机。
灵隐寺的和尚们看着仇天鹅哭得那么情真意切,又见努力劝说后还是无动于衷,也就没有勉强她的想法。毕竟这事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出家人也不好干涉。
…………
主持一行人,在感慨完天意弄人后,就默默的离开了。
只是没走两个院落,年纪已经很大的主持方丈就忍不住伸手捂头:“阿弥陀佛,大概是老衲年纪大了,刚才只不过只能了一会儿,头就有些昏沉沉了。”
必清一看,赶紧上前扶着方丈,“怎么会啊,主持师傅身体好着呢,肯定是因为担心敖施主的安危,并不是什么年纪问题!”
方丈一听,咧开了被白胡子遮住的嘴:“必清啊,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伸手点了点对方的锈头,“慧根也多了一些,看来广亮对你还不错。^_^。只是,人啊,都有生老病死,不用替老衲遮掩。再说了,就算真的去了,也有能去伺候佛祖,不失为一件好事。你说是吧,广亮?”
没人应。
“广亮,想什么呢~老衲和你说话。”主持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应。
主持正奇怪着,忽见身旁的必清型尚颤抖了起来:“呜呜呜~~主持,我刚才就觉得身后刮过一阵风,但是不敢回头。呜呜呜~~是不是,道济师叔又引回来了什么妖怪,把监寺师叔抓走了?”
主持一听,顿时大为吃惊,连忙转头,却发现广亮真的不见了.不会这么巧吧!“广亮,广亮——”他不是不怕妖怪,但是身为主持,要唬得住。
“监寺师叔~~~~”必清看到主持都不怕了,顿时觉得自己的胆子也回来了一点,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半响,从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中伸出广亮和尚的大胖手,“主持,我、在、这里~~~呜呜呜,好痛啊~~~~”
原来,并没有什么妖怪,一切都是不小心的缘故。
刚才走到院落转角处的时候,有一个较窄的过廊。主持年纪大,走的慢,没事;必清瘦,也没事;而广亮因为胖乎乎,走路下盘本来就不稳,肥肚子正好又撞到了一旁突出的竹竿,然后就歪倒了下去……祸从天降,说的就是他啊!
方丈一看,连忙让必清去帮忙,把他拉出灌木丛:“阿弥陀佛,可是吓坏老衲了。广亮,你需要减点肥了!”其实,他对于广亮圆乎乎的脸并不介意,甚至还挺喜欢的。毕竟这种笑眯眯的弥勒佛脸,最受香客们的欢迎,就算去化斋,也能得到最多的香油钱。不然,寺里面佛法高深的也不少,大家却一致认为他最适合下一任的接班人。因为他的模样最合适,平时也能化得最多的香油。
不要说他身为主持怎么这么市侩?实在是,人都是需要吃饭的,他就是得道高僧也不例外啊,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寺庙,这么多需要布施的穷人,不开源一点,怎么能转得过来。想当初,他也只想做一个只钻研佛法的高僧,但是常年看到饿得面黄肌瘦的师兄弟们,以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