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鸟没有家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女人,事实正好相反,能在罗川城的黑夜有统治地位的他身边从不缺女人,但纵使是这些女人也不是谁都可随便进入雷巢,只有在雷鸟传令后她们才能来到这个另她们既向往又惶恐的地方。
有些女人去过雷巢一次后就再也等不到传令,或许连雷鸟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哪些女人来到过雷巢,最近一段时每晚来到雷巢的只有一个女人,曲秀。
曲秀名叫曲岚,曾是罗川城里有名的艺妓,她容貌绝美却是卖艺不卖身,让城里无数富甲、公子望红了眼,她最终委身在了雷巢,雷鸟的当然再也没人敢打主意,更是没人敢碰。
然而有人却是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雷鸟的女人竟然死了,死在了雷鸟专门为她搭建的阁楼里。
雷巢瞬间混乱了,雷鸟咆哮着高大的身躯腾空而起扑向门外,那些奇形异服的人怪叫着冲了出去,黝黑的巷道里一道道呆滞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望向上空,他们从没见过自己的主子如此暴怒。
战天扬和撒屠跟在雷鸟身后,飞纵过数条街道前方逐渐幽静,又掠过一片小树林后看到了那栋阁楼,依湖而建,阁楼四周是一圈走廊,一半在湖面上,朱红的栏杆,碧蓝的纱窗,柳枝悠悠,湖水泛泛,这般美景让人禁不住心旷神怡。
来到阁楼前,诡异的气息让景色的优美感荡然无存,阁楼里摇曳着暗暗的灯光,当走进走廊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仿佛敲击在人的胸口,让疾步而行的雷鸟也不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此时阁楼外围了一圈从雷巢赶来的人。
短短的距离在几人脚下走的已经久了些,终于来到屋门前,雷鸟却顿了顿,他深吸了一口气后抬手一掌拍开屋门,里面的场景不出战天扬预料,床正对门口,床上是一个化了浓妆姿势怪异的裸身女人,她双腿叉开两臂分张似在欢迎雷鸟到来,但是从床面延伸到地面的血迹给这一幕套上了可怖的外衣!
“噔噔噔。”
饶是雷鸟这般恶人突然看到这可怖的一幕也骇的不由得后退了三步,瞪圆的双目从刹那的惊骇后变成了无比的愤怒,这不仅仅是杀了她的女人,还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谁?是谁干的?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是谁——”
雷鸟发疯一样的咆哮,跟来的一众手下远远看到也都怪叫连连,战天扬面色平静的走进屋,忽然问道:“这里的丫鬟呢?”
“丫鬟?”
疯狂中的雷鸟怔住了,心绪也因此平静了下来,回身对手下们吼道:“把这里的丫鬟都给我带回来!”
拢聚在阁楼外的人一哄而散,显然,丫鬟们在发现主子惨死后都跑了。
“看来你的确对凶案的凶手一无所知。”沙七在门口对雷鸟说道。
“凶案?”
雷鸟神情一变,望了眼屋内的女尸惊疑道:“这几日发生的连环凶案?那,那……”
那与屋中女尸相应的还死了一个男人,是给堂堂的雷鸟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这话雷鸟当然说不出口。
“谁?这个人是谁?是谁……”
雷鸟盯着已死了的曲岚沉声念叨,似在自语又似再问他的女人,与先前同样的问题,但语气已从怒火变成了杀意,女人的死让他发怒,绿帽子则让他直接起了杀心。
“不管他是谁,他都已经死了。”
战天扬在屋里转了一圈,停在床前仔细看着地上血迹,前几次勘察现场他都忽略了血迹,这次他看的很仔细,第一次看出了血迹中的不寻常。
“你如何肯定他已经死了?”雷鸟冷声问道。
“凶手作案会先杀了男人取下*,杀了女人后把*留在女人体内,这样的作案手法顺序不能颠倒,女人死了,男人自然不可能还活着。”战天扬蹲在血迹旁眼神忽明忽暗,似在血迹中找到了意想不到的线索。
“可恶,可恶至极c死,统统都该死……”
战天扬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刺在雷鸟的心口,他双手握拳吱吱作响,不知是在咒骂凶手还是他的女人和那个男人。
阁楼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雷鸟的手下竟这么快就把逃走的丫鬟抓了回来,战天扬一众人闻声来到阁楼外,三个丫鬟神情惶惶的跪在阁楼前瑟瑟发抖,雷鸟咆哮着走过来:“今天什么人来过阁楼?该死的贱婢,是谁杀了曲秀?你们竟然敢逃,我毙了你们!”
“大人,今天没人来过阁楼,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害了秀,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丫鬟们伏地哭喊,曲秀的惨死本已经把她们吓得魂飞魄散,雷鸟的凶煞更让她们各个面如死灰,胆战心惊的哭声打破了一方宁静夜色。
“且慢动手!”
战天扬赶上来制止住了雷鸟抬起的手掌,对丫鬟们说道:“你们先起身来,我有话问你们。”
“大人有话便问吧,我们,我们真站不起来……”其中一个丫鬟啜泣道,她们的腿已经吓软了。
战天扬微微叹息一声,问道:“你家秀可是与谁有私情?”
“啊……没有,绝对不会,我家秀向来极少出门,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情,绝对不会……”丫鬟惶恐万分,目光不时看向旁边的雷鸟。
“当真没有?若敢胡说我把你们撕了扔这湖里喂鱼!究竟有没有?说!”
雷鸟一声厉吼吓的三个丫鬟瘫趴在地,口中连呼“没有”,战天扬蹲下来对他们缓缓说道:“你们秀已经死了,你们知道的任何事情的都有可能帮我们找到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