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修齐倒是不知道他最近为监司添了不少笑料,又无比恶劣地破坏了两对苦命夫妇的性福生活,让以自己为党魁的新时代阉党无形中已是有了壮大的趋势。
他此时正在去往李夕那边的路上。
这几日来,他忙着百折不挠想尽办法各种走门路的同时,却也不忘在自家闲暇之余苦记那些法学书籍,追求务必要记全记好,以为后用。更还不忘常去李夕那一趟,交还课业,就发现的问题请教一番,继续巩固自己那公务行文手法,不求别的,只求万无一失。
来到李夕小院,谢修齐自是交上李夕布置的课业,然后在一边耐心等候。
这次看来自己的文章倒有了不少进步,已是越发的纯熟。兴致勃勃好为人师每次自己来都要挖空心思挑错,以此得意洋洋教导自己一番的少女,这次皱着好看的小眉头左看又看,终是挑出了一个……别字。
谢修齐心下已是大安。
李夕却也是满脸悻悻之色。
便宜没占到,接下来又到了自己这可恶师兄的反攻时间了——几次下来,先是自己教公务行文,然后再是他指点自己实验方向,已是成了两人每次碰头的必备节目。你来我往,各出风头,玩得不亦乐乎。
果然,心下还没想完,李夕已是见谢修齐摩挲着下巴笑眯眯道:“小师妹之研究可有进展?”
李夕苦着小脸:“哪能有什么进展,这里又不是长治县学,实验用具不齐,我也不敢去买。还是当初偷偷带了点东西来,现下也早已消耗殆尽,却也没找出什么能用的法子来。”
谢修齐仍是笑眯眯的:“小师妹每次殷殷叮嘱,我这些天回去后,倒也做了点功课。小师妹需知,煤膏并非纯粹的单一物质,乃是多物混杂。而我等制取那啥……李夕的小熊,却极有可能只是利用到了煤膏中的一种或多种物质的……”
“而一旦确定了是哪些物质,那就有的是途径了:或可从其他亦包含该物,又易获得之东西中,找出提炼该物的办法,或可想办法自己合成之。”
他悠悠道。
李夕却是猛然目光大亮:“对啊……我先确定煤膏中哪种物质才是我等所需要的才好,岂不好过现在象无头苍蝇般乱找办法?”
少女顿时已是有些眉开眼笑,随即,她又是皱了皱眉:“可这又怎生确定……”
她可怜兮兮地看向谢修齐,好看的小眉头已是纠结成一团,秀美双眸中的期盼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谢修齐笑了笑。
三`硝`基`笨`酚么,虽然自己只知其名,但基础化学知识还是有点的。
硫酸可能是反应条件,硝酸多半是提供硝基,而苯酚……那自然是自煤焦油中的芳香烃酚类有机物而来了。
他得意想着,已是负手而立,装满了神棍的样子:“个人感觉,这应该是一种……恩……那个,怎么说呢……”
傲然负手的青年渐渐卡住了,脸上更渐渐现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妈蛋谁能告诉我用古代能理解的语言阐述出有机物这个名词,又清晰表达出这个名词的定义,还不用连带出一整串有机化学名词来?
哥终于了解雍祖王当年的痛苦了……还好这货当年倒是也为后来的老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还好李师给了我1633科学百科全书。
青年古怪想着,良久,他才又道:“小师妹,万物皆有科学之因,那你想想,从物理的角度来看,我等举手投足,皆为对外使力做功,但力与功却不能凭空生成,西夷提出的永动之说更早已被我华夏物理学家证明纯属无稽——那我等对外做功,这力与功之源泉却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忽然似乎转移了话题。
李夕楞了楞:“那自是从我等身体中来啊……谢师兄忽然问起这作甚……”
她喃喃说着,却猛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深思起来。
谢修齐笑了笑:“为兄大胆猜测,魂灵虽神秘非常,但我等之身体,却应是类似一具夺天地之造化、以血肉组成的神奇机器。它将我等每日摄入之食物转化为某种能量,再分配至身体各器官上,以维持生命,且能对外做功。”
李夕的神色渐渐有些迷茫:“师兄猜的很有道理啊……只是……”
青年又自微笑道:“其中深层原理,自需我等慢慢探索,但框架却必然是如此。是以,愚兄窃以为这必是我等身体内,有一种或一大类奇妙的物质,此等物质必极具能量特质,能转化成能量,更或能组合成为无比神妙的能量载体与生产体。”
“该物质生物有,死物无,此即生物能以自身对外界做功,而死物却缘何不能之因也。且又因该物质只存在于我生物之夺天地造化机体中,愚兄以为或可统称为有机物。”
“最后,愚兄猜测,此火药威力如此巨大,比之以死物构成的黑`huo`药别如天壤——十之**……是利用到了有机物!”
李夕沉思了起来,渐渐的,她的神色已是慢慢震惊无比:“你猜的很有可能啊……”
她吃吃喃喃道。
谢修齐更是满意微笑了起来。
这我tm都能牵强附会出来!多聪明的脑袋啊!多优越的智商啊!感谢穿越,感谢21tuy,感**科教频道,感谢祖国多年来对我的培养与教育。
对不起了,后世化学家们,我宣布:对有机化学的最初步探索自今日而起;自李夕小胸……哦不,小熊而起;自科学界神一般的男人——谢修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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